从景翊蓦地变得有几分混乱的目光中,冷月模糊能够发觉出,先前来景翊面前假扮过她的那些女人里,应当哪个都比她本身表示得好一大截子……
景翊半松不紧地攥着冷月的手,攥了半晌,俄然一松,把手缩了返来,才用勉强保持安稳的声音道,“找个比我有出息的,比我待你好的……再也不要打胎了……”
冷月又问了一句,“还打我吗?”
“你看这个。”
景翊没哭,也没笑,就只微启着嘴唇,呆呆地盯着冷月的小腹看了好一阵子,一只手刚抬离床面一寸,俄然像是想起了些甚么,手指一蜷,往回缩了一缩,又悄悄看了半晌,终究忍不住,用按捺不住颤栗的声音毫无底气地问道,“能让我摸摸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快奉告我最后一个镜头的柯南即视感是我的错觉……= =
“那你还要留他……”
这些日子来她风俗了本身身上揣着另一条生命这件事,但时不时地想起来,脑筋一热,还是会干出点儿傻事来,比如白日在酒坊里,她付酒钱的时候还为替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多付了一份。
“……”
只是,这事已出成了甚么样,如何他连相处这么多年的太子爷也信不得了?
这类逼供之法虽等闲不会在人身上留下甚么伤痕,但折磨得久了,被活活折磨致死的也不是没有……
冷月只“嗯”了一声,算作应允。
冷月被他这踩到尾巴一样的反应吓了一跳,实在愣了一下,才好气又好笑隧道,“行了行了……说得仿佛你怀过多少孩子似的。”
许是这一阵毫无友爱可言的对话消磨了景翊本就不敷的体力,冷月盘腿坐在一旁冷静挠墙的工夫,景翊已有些压抑不住身材本能的窜改,喘气渐深,颤抖愈烈,一看便知正在苦忍着极大的煎熬。
景翊的目光又在信封上那两个刺目标大字上流连了斯须,才带着更深的错愕转投到冷月脸上,嘴唇轻启,微微发颤,“你是……”
“我晓得……”冷月在他发烫的耳廓上悄悄吻了一下,像是恐怕吓着这个刚在连续数日的折磨与自我折磨中放松下来的人似的,声音格外轻柔,“地上凉,到床上躺着去吧。”
景翊那根被烈酒浸过了头的舌头顿时从颤抖变成了打结,“你……你不是……不是找大夫拿药……”
特别……
冷月定了放心神,长身从地上跪坐起来,伸手从怀中摸出那只已被她的体暖和得温热的银镯子。
冷月长长地舒完一口气,才板着脸转回身来,挑着眉梢看向地上那已使极力量半撑起家子的人。
冷月本觉得他是快速放松下来被药性冲昏了头,谁知他就只是如许紧紧地抱着,抱了好一阵子,还是一点儿干别的事儿的意义都没有,只喃喃地说了一句话。
从小到大,仿佛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只要他俩才调得出来的,但略微细心一想,仿佛又都从那里听过看过似的,并算不得特别……
别的可说,这件毫不成说,一旦隔墙有耳,又会是一场大乱。
“你……你来做甚么?”
冷月灵光一闪,目光也跟着亮了一下。
冷月说着,不由自主地抚上了仍平坦一片的小腹。
“如何,”冷月也不推开他,就任他如许抱着,在他耳畔半当真半打趣地问道,“悔怨休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