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自夸城府深厚,只是此时看着赵彦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心中却莫名生出一丝奎怒,无出处的想要暴打赵彦一顿,幸亏王业及时掐灭了这个动机,随后心平气和的点头道:“不错,贤侄有何高见?”
当时的王业涉世未深,在旁人的起哄声中,稀里胡涂的便承诺了下来。
说到这儿,王业话锋一转,语气森然道:“不过,这些大哥夫固然看开了,却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初老夫购置酒坊,本就是与孙长庚负气而为,何如这酿酒非是易事,更遑论烧酒。老夫失了进退,落了下风,便将烧酒作坊改作黄酒作坊,随后亲身前来衡水面见孙长庚,筹算向其赔罪,谁知此人凶险诡诈,劈面和和蔼气,背后却暗害老夫。这口气老夫忍了二十多年,本觉得此生无有正面相怼之时,不过此时有了贤侄调制出来的烧酒,老夫倒是有信心来搏一把。”
被曾经的‘老友’孙长庚暗害,又当众赤身供人指导嘲笑,自幼读圣贤书长大的王业自发无颜苟活,悲忿之下竟一头向路边的墙上撞去,若不是刚好王九寻来及时禁止,以王业当时撞墙的力度,定无存活之理。
某一天,衡水城的红粉楼中新来了位清倌儿,孙长庚给王业去信,邀其前来看个热烈。王业应邀而来,谁知一见面就看中了这位淸倌儿,故意想要将其赎回家中做个侧室。
只是……亡国、杀父、夺妻,此谓之三大仇,看王大户一忍就是二十多年,现在还是念念不忘的模样,想必这个仇就算比不上夺妻之恨,也相差不远,赵彦不由自问,如果本身的话恐怕连一年都忍不了,由此心中不由对王业升起些许佩服之情,闻言便故意帮他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