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转头,待来岁县试落卷后,想必他便知此中艰巨了,到时老夫再循循引诱,等他静下心来过上几年,童试这一关必能一鼓作气,厥后在州学中临时做个增生应没有题目。
想到这儿,李夫子捋了捋灰白的髯毛,叹道:“罢了,当年老夫心中与你普通无二,若非固执于科举,老夫也不会空自蹉跎光阴,导致现在膝下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此言虽有些功利,却也道尽了我辈读书人的心机,如果你执意要研习八股制艺,老夫便成全你。”
看来又要费事李夫子了。赵彦想起李夫子呆板严厉的面庞便头疼,不过这类事也只能烦请李夫子帮手了。
“多谢夫子。”赵彦面上一喜,甘心甘心的哈腰行了一个大礼。
“阿丑哥哥,我娘问你水烧开了没有。”小妮儿吮动手指,瞪着两只清秀的大眼睛向赵彦问道。
光阴荏苒,本年的第一场雪、第二场雪接踵落下,及至到了岁末,家家户户开端张灯结彩,筹办辞旧迎新,热热烈闹的过一个新年,此时地盘兼并尚不算严峻,兼且本年收成不错,连大户家的耕户们都有充沛的赋税来过个好年。
腊月二十九当日,赵彦带着礼品来到冷僻的李夫子家里,陪着夫子与师母老两口吃了顿午餐,下午便跟着便宜老爹与三叔回了桃村。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赵彦此时算是深切了解了这个期间的读书人的痛苦与巴望出人头地的心机了。
赵信笑道:“大郎要娶媳妇了,这是功德啊。大哥,你有甚么难处固然说,莫不是女方嫌聘礼太薄?”
固然三房已经分炊单过,但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碰到大事的话还是会聚到一起,是以祭祖结束后,赵家大房、二房、三房的统统人便齐聚老屋开端守岁。
赵彦一笑,扭头看了看说道:“已经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