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冷眼看着这人间百态,心中却也垂垂有了些肝火,不就是写首诗抢了你们风头吗,又不是甚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此时摆出这幅嘴脸群起而攻,真是让人讨厌。
三五厚交老友共聚,品酒饮茶谈天说地,赵彦感觉如许的糊口真的很不错,只不过早晨随刘景到祝传授家里,被其絮干脆叨温言鼓励了一番后,赵彦只感觉脑袋发晕,等回到堆栈躺到床上的时候,耳边犹似有人在说‘君子当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泰而不骄’之类的话,好烦呐……
“不错,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康公子才高八斗、殚见洽闻,如果小案首的诗能得康公子金口一言,那但是百世修来的福分。”
“是么?”康权闻言呵呵一笑,听起来很有些挖苦之意,他目视四方后继而又道:“人言不敷恤,赵公子小小年纪,不知胆量小不小,可不要被吓得作不出来呦。”
不管何时都有趋炎附势之辈,旁人见了康权的做派俱都心知肚明,有人便顺着康权的言语哂笑道:“是啊,是啊,我等也迫不及待看到赵小案首的诗作了,小案首快落笔吧,也好让我等一开眼界,长长见地。”
“多谢姜兄珍惜,小弟感激不尽。”赵彦先是冲姜舒拱手道了声谢,随后才四下一打量,朗声道:“既然诸位跳出来想要被打脸,那本公子就成全你们。”
看你妹的大夫……
大半夜好不轻易睡着了,第二每天还没亮,赵彦正睡得苦涩,却被‘咚咚咚’接连不竭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说完,赵彦也不睬会满脸惊诧的世人,负手雄赳赳气昂昂的分开人群走了出去。
任尔东西南北风,莫非便是说的我等不成?
康权想罢,俄然换上一副笑面孔,对四下说道:“赵公子小小年纪,不想于诗词一道竟有如此成就,鄙人真是自叹弗如。依鄙人来看,本日这鳌头必是赵公子无疑,只可惜赵公子有事拜别了,不然鄙人也能在其面前请教一二。诸位请自宽坐,诗会持续,鄙人俄然也想起外间另有事要办,且先告别了。”
李循上前拾起纸看了一眼,以后俄然放声大笑,将纸递给张文渊与钱良才看了一眼后,几小我也面带笑意的向楼下走去。
“鄙人看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才对,此等无才之人也就是在深州阿谁小水池里装装模样罢了,现在到了府城这片宽广的碧波瀚海中,已然本相毕露,又如何敢逆康公子锋芒。”
“小案首迟迟不落笔,莫非是没有了捉刀之人,便不会写字了不成?中间这位张好学张公子看起来倒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莫不是张公子便是小案首的捉刀之人?”
“是极,是极……就算小案首有些真才实学,却也应晓得‘方仲永’的故事吧,人贵自知,还是多学学康公子吧。”
“……不错,不过鄙人有自知之明,早已是看破了那少年的虚假脸孔,故而良禽择木而栖,鄙人愿附康公子尾骥。”
半晌后,四周世人看到他们‘敬爱’的康公子神采蓦地变的乌青,额头倏忽间冒出很多盗汗,俱都大惑不解。
钱良才闻言点头道:“所谓在家靠父老,出门靠朋友,我等不但是朋友,更是乡党,贤弟这话可有些见外了。”
“不错。”刘景也道:“贤弟这个‘被打脸’但是描述的非常贴切,方才听钱兄背出贤弟那首《竹石》以后,愚兄但是感觉非常冷傲,更遑论那些势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