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临时弄不清这康公子是甚么意义,只得诚恳说道:“鄙民气中已有腹稿,只是尚且未录于纸上。”
“诚如方才那位兄台之言,小案首怕是黔驴技穷了吧?依鄙人看,还是早些清算行囊归去,再闭门苦读个十年八载吧。”
“诶,赵兄等等小弟。”小瘦子见状学着赵彦的模样昂开端,不屑的冲四周哼了一声,随后横冲直撞的追了上去。
任尔东西南北风,莫非便是说的我等不成?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之前写出‘古城遥夕照,岔路满秋霜’的冀州姜舒姜幼斌此时也有些看不过眼,仗义直言道:“君子和而分歧、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周而不比,诸位如此话语实在是有些过了。”
刘景几人此时也追了上来,见赵彦面色如常,便也平心静气的欣喜了他两句,随后钱良才话锋一转,笑道:“赵贤弟最后那首诗可真是出色绝伦,愚兄都想看看那些人‘被打脸’以后会是甚么样的神采了。”
等几人走后,有先反应过来的士子不由嗤笑道:“看起来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如此胸无点墨之人,也不知如何能得中深州县试案首,真是好笑。”
此诗一出,满室寂然。
瞟了中间张文渊一眼,康权淡淡道:“既如此,那本公子就站在这里看赵公子落笔,只等着赵公子写出甚么惊六合、泣鬼神般的诗作来后,能劈面拜读。”
被打脸?这个词倒是新奇,意义也是一目了然。浩繁将要被打脸的士子们刚反应过来,就见那位说出此言的小少年拾起羊毫,刷刷刷在纸上缓慢的写下了几句诗。
康权走后,被其冷眼相对的那名流子,满脸莫名其妙的将那片纸放到面前,随后一字一句读到:“《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贩子上,小瘦子跟在赵彦身后劝道:“赵兄,为楼上那些魑魅魍魉活力不值当,那些人趋炎附势,迟早会获得报应的。”
好吧,又来一个打脸的,本身看起来有这么‘菜’么?一个两个、接二连三的跳出来打击本身,莫非这就是穿越者的哀思不成?
赵彦回顾一笑,语气轻松道:“鄙人并未活力,只是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罢了。刘兄住在那里,不如到鄙人借居的堆栈坐坐如何?”
“甚好。”小瘦子抚了抚肚子,笑道:“小弟有些口渴,恰好去讨杯茶喝。”
“咦?中间仿佛也是深州士子吧?”
刘景见状就要起家上前给赵彦撑场面,谁知却被祝传授一把按住,只听其淡淡说道:“稍安勿躁。”刘景不好违逆,只得满脸愤然的坐了下来。
“小案首迟迟不落笔,莫非是没有了捉刀之人,便不会写字了不成?中间这位张好学张公子看起来倒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莫不是张公子便是小案首的捉刀之人?”
“……不错,不过鄙人有自知之明,早已是看破了那少年的虚假脸孔,故而良禽择木而栖,鄙人愿附康公子尾骥。”
“鄙人看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才对,此等无才之人也就是在深州阿谁小水池里装装模样罢了,现在到了府城这片宽广的碧波瀚海中,已然本相毕露,又如何敢逆康公子锋芒。”
啪的一声将羊毫扔回桌上,赵彦暗赞本身装逼程度有进步,随后寒着脸对康权拱手道:“康公子,鄙人已然落笔,现在想起外间另有事要办,这便先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