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并未全卦,看起来近似于明中期今后的‘截搭题’,不过只要截,没有搭,对于赵彦来讲的话,倒是没有多少难度,略微费了些心机便已写就。
赵彦已然将后代的三观与此时人们的三观融会贯穿,看题目的角度要比其别人更加全面,在他看来,这句话的核心就是一个‘名’字。
厥后,一首《真定府》,一首《竹石》,这两首诗将赵彦捧到了台上,其名字也被当日参与诗会的人传遍了全部府城,想必府试以后,也会跟着浩繁考生的回归而传遍四方。
这几每天天都有人慕名而来,或是想与赵彦会商诗词学问,或是前来打脸与被打脸,弄得他烦不堪烦,却不得不耐着性子一一应酬。
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这是《离骚》中三闾大夫屈原的惊骇。
本着能不招惹锦衣卫就不招惹的动机,赵彦立马整束衣装,随后礼数殷勤的拱手作礼道:“袁校尉,小生赵彦,有礼了。”
待二人叙话结束,李循对袁彬道:“袁校尉,你且到楼下稍候半晌,我与赵贤弟说几句话我们便上路。”
“是,卑贱先将李副千户的行李拿下去。”袁彬拱手退下,看模样对李循非常恭敬。
李循走了,早餐时赵彦与刘景等人提及,只说李循的父亲差人来寻他,让他尽快赶往都城,仿佛要派他个锦衣卫的差事,以后又半真半假道:“今后再见,或许李兄已然是锦衣卫的将校了。”
听到铃声响起,有两名小吏拿着白纸、浆糊与考匣走了过来,确认赵彦是交卷后,便手脚敏捷的将卷名糊住,随后将考卷放入了考匣当中。
把这句话做为中间思惟后,赵彦持续‘承题’写道:“夫一时之名,不必有也,后代之名,不成无也。故君子不求名,而又不得不疾乎此。”
“多谢李兄。”当初赵彦对李循的防备,现在看来真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义,不过如果再来一次,赵彦还是会那么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总要留个背工才行,别人说甚么就信甚么,说好听点叫纯真,说刺耳点叫笨拙。
草草吃了几口难以下咽的饭食后,又喝了几口净水,赵彦将文章细心查抄一遍,确认没有疏漏弊端之处,便闭目养神,等过了一会儿见有人交卷,随即拉响了身侧的小铃铛。
李循见了赵彦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模样呵呵一笑,侧身让出其身后之人,说道:“赵贤弟,这位是锦衣卫中所的袁校尉,诸事皆已齐备,愚兄本日便要上路了。”
真定试院名字叫着好听,实际上就是个大考棚,此处不像深州县试时临时搭建的考棚一样,这是个耐久性修建,乃是历任知府与知县劝捐于民,多次增建展拓而成。
府试第一场考四书义两道,每道限二百字以上;五经义一道,限三百字以上,三道题总计不得超越八百字。
真定府五州十一县总计千余考生,在五更前齐聚真定试院门口,喧闹喧闹声犹胜当初县试之时。
第二道四书义的题目是‘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至于五经义的题目,因为赵彦的本经是《易经》,故而题目也摘自此中,是‘《坤》元亨,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日子一每天畴昔了,这几天赵彦没敢再出门,而是躲在堆栈里看书练字,只因为他现在正站在风口浪尖,不得不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