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医备好了烈酒、药水、剪刀、纱布等物,一边告了声罪,一边谨慎地帮她除了外套,剪开里衣的伤口处。
“行了,你坐那儿歇会儿吧。”萧虞一说话,就牵动了脸上的淤伤,忍不住“嘶”的一声。
萧澄先是闻声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但没听清他们闹的是甚么。待声音再近些,便听到了“世子”等字眼,内心“格登”一声,仓猝叮咛郑麟:“快让人去看看,如何回事?”
萧虞可不耐烦被他们诊一轮脉,待第二个诊完以后,便道:“孤右肩上被那畜牲挠了一爪子。”
“如何会呢?”萧虞又“嘶”了一声。
“这……”萧澄瞥见她现在那张脸,忍不住一怔,紧接着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些日子,她和萧樗的比赛一向是不相高低,便是本日那个稍胜一筹,明日也会被对方给追逐畴昔。
虽说这返来南山的人里,各家国公世子、候世子、伯世子不知凡几,但闻声“世子”二字,萧澄的第一反应,还是“王世子”。
萧楠本来是要来的, 乃至萧虞在享用够了她的软磨硬蹭后,承诺她如果此次她获得的猎物够多,就送她一匹野生的千里驹。
“甚么?”萧澄大惊失容,胸口立时便感受有些闷,仿佛有一团棉花堵住了一样,令他喘不过气来,垂低头昏脑胀。
“是,是。”两个女医赶紧答允,手上又轻又快,很快就擦洗好了伤口,上了药,用纱布仔细心细地缠好了。
萧澄怒道:“朕的话,你们没听懂吗?去燕王世子的帐篷,把太医全叫畴昔!”
萧澄“哼”了一声,冷声道,“看活着子的面子上,此次便不与你们计算。再有下次,两罪并罚。”
见两人谈笑风生,完整疏忽了本身,萧夙几乎没把手上的酒杯给握碎了。
萧虞笑道:“那丫头啊,性子倔得很, 因着先前与臣打赌,定要在本年学透《孙子兵法》, 这回便不肯来,说甚么:业精于勤,而荒于嬉。啧,至尊您说,臣如何美意义逼迫她来玩耍呢?”
萧澄如何会信,伸手便去扯她左手:“快让朕看看。”
“世子,要不部属先给您擦点儿药?”阿青也浑身是伤,却还是忍不住问。
成果,他们还没等来太医,就先等来了至尊。
“不消,不消,一点儿小伤。”萧虞死活不放手。
萧虞已经返来了,正呲牙咧嘴地倚在榻上,等人把太医请过来。
“至尊就别怪他们了,他们伤得更重。”萧虞讨情道。
是以,萧澄过的也非常舒心。
“这么说,你还怪朕了?”萧澄眼睛一瞪。
究竟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萧虞不乐意了,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我都这么惨了,您还笑我!”
只是,不知为何, 在解缆的前一夜,萧楠却俄然派人和萧虞说,来不了了。萧虞虽心下生疑, 但解缆期近, 她只得先来南山,交代于长史重视一下成国公府。
这会儿,太医也到了,萧澄叫他们从速过来,先给萧虞看看伤。一下子,一群太医全都围到了萧虞身边,但她就两只手,诊脉也得一个一个的来。
“行了,都起来吧!”萧澄不耐烦地免了他们的礼,然后便焦心肠问道,“阿虞如何样了?伤到了那里?严峻吗?”
她脸上稀有道擦伤,另有几块儿淤青,右眼也肿成了一条缝。好好一个容颜华丽的小女人,这会儿是看不见半点儿姝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