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返来南山的人里,各家国公世子、候世子、伯世子不知凡几,但闻声“世子”二字,萧澄的第一反应,还是“王世子”。
“至尊!”郑麟赶紧架住他,喊道,“快叫太医,快叫太医!”一边叫小寺人拿来了椅子,扶着他坐下,让人把他抬回御帐去。
萧澄“哼”了一声,冷声道,“看活着子的面子上,此次便不与你们计算。再有下次,两罪并罚。”
这时,守在门外的小寺人出去通报:“至尊,徐太傅在外求见。”
“世子。”
两个女医备好了烈酒、药水、剪刀、纱布等物,一边告了声罪,一边谨慎地帮她除了外套,剪开里衣的伤口处。
“这么说,你还怪朕了?”萧澄眼睛一瞪。
萧澄内心担忧得很,见她如此遮讳饰掩,更狐疑她脸上伤得重,厉声道:“让朕看看!”
许是老天也感觉他们这些日子过得太舒坦,还不到中午,事情就来了。
只是,不知为何, 在解缆的前一夜,萧楠却俄然派人和萧虞说,来不了了。萧虞虽心下生疑, 但解缆期近, 她只得先来南山,交代于长史重视一下成国公府。
“至尊就别怪他们了,他们伤得更重。”萧虞讨情道。
萧楠本来是要来的, 乃至萧虞在享用够了她的软磨硬蹭后,承诺她如果此次她获得的猎物够多,就送她一匹野生的千里驹。
郑麟无法,只得命人转道,再叫一小我追上先前去召太医的阿谁,命他把太医都传进燕王世子的帐篷里。
萧虞已经返来了,正呲牙咧嘴地倚在榻上,等人把太医请过来。
“没甚么,没甚么。”萧虞非常心虚的说。
“行、行、行,朕不笑了,不笑了行不可?你别捂了,太医顿时就过来了。”萧澄立马就心疼了,转头便怒斥在场世人,“你们是如何庇护世子的,让世子伤成如许?”
这一日,他措置完了昨日送过来的奏折,让人快马加鞭送回都城去,便带着郑麟在营帐四周瞎转悠。
“……”
“这……”萧澄瞥见她现在那张脸,忍不住一怔,紧接着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目睹是躲不畴昔了,萧虞讪讪地问:“至尊,阿澈没跟着您一块儿来吧?”
她那一脸无辜的模样, 惹得萧澄哈哈大笑。他乃至都能设想得出,当萧虞以这般语气对萧楠说话时, 萧楠内心得有多憋屈!
萧澄如何会信,伸手便去扯她左手:“快让朕看看。”
“好,”萧澄顺势便道,“待朕归去了,便赏她。唔……赏她一套前人注解的《孙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