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语又候了一阵,那去通传的小寺人方才出来,说太后洗漱结束,请三蜜斯和六皇子入内奉养早膳。二人自是领命,紫芸将锦盒交在连弦手中,在外等待。二人便跟着小寺人进了昭德宫。
“春桃,”江氏又忽的警悟起来问道:“那小狐媚子香浮现在如何?”
“娘娘放心,奴婢打发了她在宫中最偏僻之处做些洒扫的工夫,她是见不着太子殿下的。”春桃答复。
餐后,绿黎给太后上了八宝茶,太后叮咛也赐了琅默和连弦一人一盏。三人坐于桌前闲话。连弦道出了本日的来意,捧了锦盒献给太后。
江氏望了春桃一眼,眼中露了杀机,“这件事你替本宫办好,本宫重重有赏。”
“娘娘,奴婢并非探听到甚么,只见那良王妃有身才一月多,老是卧床不太出门走动见人,各宫的慰劳又下得如此重,以是奴婢猜想,不是小小不适罢了。”春桃解释。
下一处天然是皇后的青雀宫,离昭德宫也不甚远,说话间便也到了。青雀宫外,连弦见到了太子妃江氏的软轿,也知此时也是太子妃向皇后存候的时候,便让紫芸也取了给太子妃那份礼一道出来,心下还窃喜着接下来能够少走一宫。
太后既是赞手中的羹汤,也是赞连弦。连弦微浅笑道:“太后喜好,是这碗羹汤正应时宜。”太后见她是个明白人,更加赞美。
见江氏神似不解,又压了声线:“这香浮已不再是乐府的人了,既然太后恩准她入了东宫,那她的命就实实在在的把握在娘娘的手里。这香浮因命她做粗活非常不平,奴婢在宫中多年,到时候奴婢寻个机会,让她错失一回,娘娘便命令将她乱棍打死岂不痛快?”
丽妃的阵仗是见地过的,说话带刺,只是扎得人不安闲,却也不甚暴虐。约莫就是个直性子的妇人罢了。淑妃则是个少言语也驯良的人,想必也调教得公主脾气和顺。吴昭仪和苏婕妤收了礼非常欢乐,对连弦也非常客气。
再说太子妃这厢有身有了蒲月,江氏的体格健旺,胎象非常稳定。才用完早膳,便闻得昨日良王妃芮连袖忽感不适,父皇还送了只代价连城的人参去慰劳,连皇后、吴昭仪、苏婕妤、王美人都送了礼去,甚是忿忿不平。向近身的宫女抱怨起来。
春桃连连称是,“娘娘贤明。”
“你想得也很殷勤。”太后也赞成了琅默。
又闲话了半晌,琅默起家辞职:“太后,孙儿另有政务要办,就先辞职了。”
琅默下轿见到连弦,昨日太后赐宴见过,晓得她的身份,便上前去。两人相互行了礼,见身边宫女紫芸捧着礼盒,便晓得她的来意了。
“母亲在宫中顾问姐姐呢!”连袖答复,并未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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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传以后,皇后的近身宫女秀珠来传召连弦入内。由紫芸捧了两只锦盒随行身后。正殿之上皇后端坐在凤座之上,太子妃江氏安然坐在皇后身边,她的腹部很较着的隆起,身着的裙装也没有束腰了。
太后在偏殿用早膳,琅默和连弦进殿后参拜了太后,太后遣退了多余的宫人,只留了红英和绿黎在旁,连弦从红英手里接过一碗鸡汁羹奉于太后。太后用了一口,非常喜好:“这鸡汁羹浓稠落谓,又不甚油腻,哀家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