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还请三蜜斯代为向嫂嫂问安。”琅默向连弦拱了拱手。连弦亦浅笑点头答允。
太后在偏殿用早膳,琅默和连弦进殿后参拜了太后,太后遣退了多余的宫人,只留了红英和绿黎在旁,连弦从红英手里接过一碗鸡汁羹奉于太后。太后用了一口,非常喜好:“这鸡汁羹浓稠落谓,又不甚油腻,哀家喜好。”
“烦六皇子挂记了,姐姐昨日只是稍稍劳累,现下已经无碍了。”连弦报以一笑答道。
“好孩子,你们的情意哀家收到了,快起家来坐下,说了这么些话,来喝盏八宝茶润润。”太后非常慈爱,表示红英扶连弦起家,又道:“也代哀家向芮老公爷、芮老夫人问候。”
江氏更是畅怀了:“再多的犒赏本宫也不奇怪,本宫肚子里这个健安康康的皇子,便是上天给的最好的犒赏。”
太后点头允了,又叮嘱他重视歇息,“连弦恰好也一同去吧,你本日替母拜宫,要走好些宫室,哀家就不留你说话了。”
江氏望了春桃一眼,眼中露了杀机,“这件事你替本宫办好,本宫重重有赏。”
次日一早,芮夫人便交了手信给良王。良王散朝以后便寻了芮向衍,交了芮夫人的手信又向他略奉告了宫中连袖的景象,芮向衍便马上授意了。
“芮夫人,本日没和三蜜斯一同来?”琅默问。
琅默下轿见到连弦,昨日太后赐宴见过,晓得她的身份,便上前去。两人相互行了礼,见身边宫女紫芸捧着礼盒,便晓得她的来意了。
“母亲在宫中顾问姐姐呢!”连袖答复,并未几言。
“娘娘放心,不过娘娘现在有孕,太后娘娘说得没错,娘娘现下不得见血光之事。待娘娘安然出产后,奴婢自有体例为娘娘出了这口恶气。”春桃向江氏包管道。
连弦夙起便梳洗好,换了一套藕色的裙装,束了个“垂鬓分肖髻”,配了连袖上回归宁时赠的并蒂菡萏步摇为饰,轻扫峨眉,淡抹脂粉。用了早膳以后就带好礼品携了紫芸,乘坐撵轿妆容得宜的出门拜宫去了。
春桃只是一笑道:“为娘娘解忧是奴婢的本分。”又提示说:“娘娘,这个时候该去处皇后娘娘存候了。”
见江氏神似不解,又压了声线:“这香浮已不再是乐府的人了,既然太后恩准她入了东宫,那她的命就实实在在的把握在娘娘的手里。这香浮因命她做粗活非常不平,奴婢在宫中多年,到时候奴婢寻个机会,让她错失一回,娘娘便命令将她乱棍打死岂不痛快?”
“娘娘,奴婢并非探听到甚么,只见那良王妃有身才一月多,老是卧床不太出门走动见人,各宫的慰劳又下得如此重,以是奴婢猜想,不是小小不适罢了。”春桃解释。
“春桃,本宫的职位要比良王妃高出很多去,也就是初有身孕时候,皇上皇后才有赐赏,这良王妃稍感不适恰好就得了父皇如此看重。本宫这个太子妃当得好没意义。”
“你想得也很殷勤。”太后也赞成了琅默。
再说太子妃这厢有身有了蒲月,江氏的体格健旺,胎象非常稳定。才用完早膳,便闻得昨日良王妃芮连袖忽感不适,父皇还送了只代价连城的人参去慰劳,连皇后、吴昭仪、苏婕妤、王美人都送了礼去,甚是忿忿不平。向近身的宫女抱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