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贺娄无忌不明白都督的意义。
贺娄无忌慎重地点了点头,“请都督放心,我会果断按都督的指令行事。”
固然如此,因崔庆功军纪不整,城中又驻扎了十万雄师,军民混居,使得小范围的掳掠商店、奸骗妇女的事件仍然层出不穷,令崔庆功头疼不已,为此,他命令将洛水以北、靠近宫城的道政、道光、清化、立德、承福等五坊公众悉数赶到洛水以南,并将此五坊划为军事禁区,十万雄师驻扎此中,‘靠近者格杀不管’,并封朱滔为东都尹,替他保持洛阳城中次序。
“今晚就算你不来找我,我明日也会给你交代清楚。”
此时现在,张焕只觉本身的气度变得无穷宽广,仿佛万里江山多娇,皆可揽进他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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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张焕便亲率十八万雄师浩浩大荡向中原进发,雄师一起东行,这天夜里雄师到达中部宜君县,时候已晚,张焕便命令当场驻营。
张焕转头,只见星光下贺娄无忌快步走了上来。
“是啊!明天就方法兵北上了,心中有些冲动,想来找都督叙话,却得知都督在城楼上。”
东都洛阳,自隋唐以来就是西京长安的犄角,中原第一大城,人丁百万,它北靠黄河、西邻关中、南接荆楚、东扼中原,故在军事地理中被成为中原图大之势,欲取天下者,必先得洛阳为基业,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发作,安禄山便是在夺下洛阳后称帝。
现在的洛阳的守军仅不到二万人,并且数十年不见兵器,为保东都百万人生命安然,东都留守杨元嗣在得知裴家五万救兵在河内被击败后,便开城门投降了崔庆功,正月二十三日,崔庆功雄师列队从上东门进入了东都洛阳。
张焕冷静地凝睇着远方,他的心机却飞回了畴前的光阴,他在想着他少年期间的孤傲,想着第一次和家主见面的景象,想着他千里迢迢进京赶考时的偶遇,这一晃已经快十年了,他已经三十二岁,已过了而立之年,但仍然尽力地向山顶攀爬,多少年的斗争使他的汗水和鲜血没有白流,他已经模糊看到了山顶的绝妙风景。
崔庆功在灭了韦德庆并击溃河东军后,兵力敏捷收缩,已达三十万之众,几近占据了河南道全境,与此同时,他的野心也随即收缩起来,不再满足于一个处所军阀,在谋士的劝说下,他的兵锋直指洛阳,并向唐廷开出没法接管的天价以调换不占洛阳,但这只是一个借口,所开前提方才送出,他便亲率二十万雄师急不成耐地向洛阳打击。
“哼!豫王,亏他想得出来。”张焕嘲笑了一声道:“就算他不加码,朝廷会接管吗?太后命我征东莫非只是说说罢了吗?”
张焕接过旨意,瞥了一眼吕太一便笑道:“吕公公能够还不晓得吧!崔庆功已经霸占洛阳了。”
“你说得不错,胡马南下不过是我们进军河北的一次机遇罢了,如果操之过急,是轻易授人把柄,可如果慢了一步,必将又会让胡马放肆,践踏我汉家江山,以是关头是要把握火候,既能名正言顺出兵,又能博得天下人喝采,这就是我让你听我指令行事的原因,你明白吗?”
因为崔庆功雄师在攻陷荥阳后获得了朝廷筹办布施河南哀鸿的百万石粮食,又在攻陷偃师后获得河东军的数十万军粮,使得他的军粮危急获得了减缓,崔庆功便在进占洛阳后服从了谋士‘取洛阳为帝业’的劝说,放弃了本来大范围洗劫城池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