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东主听他也张家之人,不由高低打量他一下,他见过几个张家的嫡子,但张焕他倒是第一次见到,不由有些惊奇地向钱总管确认道:“你是说他六老爷的公子?”
钱总管浑身一震,他立即安静下来,干笑一声道:“十八郎莫要吓我,我做事一贯谨慎谨慎,如何会担上任务。”
张焕长这么大,一向过着苦行僧般的糊口,如许豪侈的报酬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一股女体的暗香淡淡地在他身边缭绕。
谭东主心中更加震惊,六老爷的嫡子就只要一个,他见过的,这就是说,掌管张家财务大权的张焕竟然是庶出,这个动静分歧平常啊!
钱总管笑着,转头对张焕先容道:“这位便是百业行的谭二东主,也是百业坊的大掌柜。”
马车在百业行的大门前缓缓停下,说是大门,实在比浅显人家的门还要小,只容两小我并肩走入,大门用生铁打制,色彩朱红,在门旁挂了一个一尺见方的铜牌,上刻三个篆书‘百业行’,若没有钱总管提示,张焕很难设想这里竟然会是天下第三大柜坊之―百业行的总柜,这么多年来,他们书院的生员们都一向觉得这里只是一家浅显的分店,看来,这家店的东主深知守分藏富的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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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顺他手指处望去,只见在河边有一片庞大的修建物,围墙皆是用清一色的风雅青石筑砌,高大而坚毅,从围墙上方能够瞥见屋顶飞檐,张焕悄悄点了点头,百业行,他是晓得的。
张焕上前一步,含笑点了点头,“鄙人张焕,从昨日起,暂代三老爷掌管半年钱物出入。”
钱总管目光有些慌乱,他忧心忡忡地望着内里,很久,才避实就虚地答道:“他向来就是如许,屡教不改,我也懒得管他太多,归正百贯以上的支出都要从柜坊走,没有三老爷的具名,柜坊不成能付钱。”
二人刚走下台阶,立即迎出来一名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老远便拱手大笑道:“甚么风把钱大总管吹来了?稀客啊!”
这时马车已经到了南市四周,钱总管将身边的车帘拉开,一边向外看望一边持续道:“以是帐房上面的地下储钱库里主如果金银财宝,另有田单、身契、族谱等首要的文书,一年只准开库一次,并且需求用两把钥匙开锁,一把在三老爷那边,另一把却在百业行柜坊,每次开库取物放物都非常严格,库里的财物帐就由我来记,至于常日的零散支出,帐房里普通就存有几千贯钱,若不敷了,再去柜坊支取,你看,就是那边!”
张焕望着钱总管的背影,悄悄嘲笑一声,公然是如许,这就是钱总管带他来柜坊的真正企图,杨管事出了事,他便想借本身的手将那四十万贯之事捅出来,只是张焕另有一点想不通,这件被捅出来,他钱总管必定也难逃其疚,那为何他还要处心积虑地成全本身呢?
想到此,他脸上寂然起敬,仓猝上前向张焕深施一礼道:“张公子能在就任次日便光临敝店,百业行深感幸运,公子今后叫我谭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