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徐幼宁眼底的泪水决堤普通涌了出来。
婚事仓猝,前儿刚办完,徐家一家子都回了丰城,连夜走的,连熟人都不敢打照面儿的。”
很快,田嬷嬷便带着丫环把徐二夫人的身子提了起来,将徐幼宁扔到一旁坐着。
不过是个妾,她还让得起,可正室,必须是她陈家的人!
这些便罢了,回到丰城,她若能脱身,定不消再做这些事情。可要剃光她的头发,一辈子要她当个秃顶,做尼姑,这如何能够!
杜家的远房表蜜斯杜芷兰这些年一向没人说亲。
徐老太太微微侧头,看了眼徐幼宁和宋氏,说不出那神情是自嘲还是嘲笑她们。
这一点,杜老夫人本身也很清楚。
而后,一把抓住徐幼宁的头发,将她的头往雪地里撞,声音里尽是哀思气愤道:“我生你有甚么用啊!要你有甚么用啊!
徐幼宁听完,一脸惊诧的看向徐二夫人。
“把人拉开!”徐老太太眉眼阴沉的叮咛道。
“咔嚓咔嚓”,一地青丝落下来。
杜老夫人看她一眼,虽没发话,但头悄悄点了一点。
徐二夫人恨恨盯了徐幼宁一眼,立马从雪地里站起家来,揪住徐幼宁的头发便往徐老太太跟前去。
如果不是因为徐幼宁这个女儿获咎了公主,她如何会丢了徐二夫人的身份,她的儿子又如何会被抱走?
雪地里,宋氏和徐幼宁尖叫哭喊的声音震得树枝上的雪扑簌簌的落下来。
“娘!娘!您罢休啊!幼宁疼!”
这会儿,让她做最卑贱的丫环,无异因而让她生不如死啊。
儿媳妇么,听话灵巧最首要了,若娶返来,她这个婆婆反倒要看儿媳妇的神采,那如何成呢?
那些稍有姿色的丫环,因她怕徐二爷弄到房里做小,全都被她发卖的发卖,配歪瓜裂枣的配歪瓜裂枣了。
身边儿的嬷嬷一听,立马不说话了。
“娘说的是。”陈氏只好顺着话说叹道:“都怪儿媳当时有眼无珠,没把这金枝玉叶的公主给供起来,好生服侍着。
前些年那公主殿下还在清平庵里的时候,少擎但是帮衬了很多。说是拯救之恩也是有的。
徐幼宁更是惊骇。
“娘……”徐幼宁脑袋几近都要被撞晕了,语气衰弱的想要求救。
“夫人的意义是?”
杜芷兰虽姓杜,但干系远,算不上南齐同姓不能攀亲那一列。
陈氏笑了笑,又道:“以是,儿媳觉得,如果娘您不嫌弃的话,就挑我们陈家的女孩儿吧。
陈氏见杜老夫人一脸严厉,忙将碗递给丫环,又让几个丫环出去守住了门。
陈氏闻言,眼眸暗淡下来。
徐幼宁捂着脑袋,抽抽泣噎的哭,“娘……”
“宋氏啊宋氏。”徐老太太幽幽叹了口气道:“你若早听白叟言,把你这女儿教得懂端方些。你和我们徐家,那里能落得现在的了局……”
陈氏点头叹道:“娶的女孩儿是我们前几年见过的那国子监周监丞的嫡女周慧如。模样倒还成,可太小家子气,太斤斤计算了些。
“这……”陈氏面不改色,含笑道:“媳妇是少擎的亲娘,天然一向把少擎的婚事放在内心的。
至于这死丫头……头发立马剃洁净,扔到‘佛堂’里头,认当真真给我们徐家‘诵经祈福’。都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