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菊吃力的将碧荷拉归去,碧荷不甘心的甩开她的手,忿忿的道:“你拉着我做甚么,明显是大女人欺人太过!”
“女人......”尚嬷嬷目露庞大的看了锦澜一眼,终究渐渐沉着下来,半响,才开口问了一句,“青青和小石头,现在过得好吗?”端倪间尽是难过,思念,惭愧交叉而成的酸楚。
司玲点了点头,内心才松了口气。
锦澜一叹,“嬷嬷放心,他们现在过得还不错,余下的,等从都城返来,我便奉告于嬷嬷。”
这就苦了锦澜,即便是想睡上一睡,到梦里头躲个平静,都不成了。挽菊只好将合蜜香几次燃在舱里,一刻都不敢断,唯有这恬雅的香气,才让她淤堵的心境稍稍镇静些。
挽菊和碧荷的面色一僵,可仍旧强笑着。挽菊又冲她福了福身,好声好气的道:“大女人,二女人晕着船,带的香饵也快用完了,想请大女人可否均一些,待到了京里,再去买好的来还予大女人。”
“给大女人存候。”
两人都没想到叶锦薇会回绝得这般干脆,脸上顿时有些丢脸起来,碧荷张了张口,还想再说,却被挽菊伸手给拉住了。
碧荷面色突然一变,这才觉悟过来,正要开口,却闻声外头传来模糊一道陌生的声音,“二女人可在屋里?”
“是,奴婢晓得了。”尚嬷嬷按下内心的巴望,低头行了个礼,便要退出去,可撩起垂花帘子时,又俄然转头问了一句,“他们,是在府里吗?”
锦澜侧头看着她一笑,却不言语,明丽的阳光透过竹帘,撒落在她如玉芙蓉般莹润的娇颜上,晃出一缕谜样的灼妍。
挽菊强拉着碧荷行了礼,快步退回船舱中。
碧荷从速解释道:“是奴婢无疑中瞧见大女人屋里的熏炉,且大女人身上的香气好闻得紧,奴婢便猜着大女人许是燃了香。”
当天半夜,她们就到了洪泽,只是船并不泊岸,而是泊在河中心,几只划子散在大船四周,将大船紧紧围在中间,夜里大船上另有丫环婆子轮番守夜,划子上的保护也是这般严阵以待,直到天气刚放亮,才撤了去,重新出发。
司玲望着两人仓促而去的身影,脸上闪现出一丝惴惴,“女人,二女人是不是......”
“开口!”挽菊低喝道,抬开端看了看锦澜舱口的垂花帘,拉着碧荷回屋,合上门才道:“我瞧你今儿个是失心疯了?你这话若让女人晓得了,也不会得好果子吃!”
锦澜昨夜里睡得也不平稳,挽菊清算了碗盏,燕奉侍她上榻歇下,微微轻晃中,锦澜倒睡了一个好觉。
“胡涂!”挽菊大惊失容,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不管如何说,大女人是主子,且借东西向来是你情我愿,难不成我们还要逼迫大女人拿出香饵来不成?”
“如此,是奴婢冒昧了,奴婢辞职。”
叶锦薇神采一冷,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怕甚么?她现在连门都出不来,不必然能发觉到,说不定是我们多虑了。”
两人早就推测叶锦薇不会有甚么好神采,是以倒也没有多难堪,碧荷笑盈盈的回道:“多谢大女人体贴,我们女人这几日好多了,胃口也宽了很多,方才用过早膳,这会儿正在安息,留了尚嬷嬷在屋里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