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略愣了下才应了声,交代兔兔渐渐吃,这才下了马车,跟着张云往帅帐而去。
娄闽宁倒是笑,道:“晚晚寻这本书两年多了。”
但是雄师顿时就要持续行进,现在此地都非久谈的好机会,故此,不过略作酬酢,秦逸便道:“既然少陵也是要归京的,不防便和雄师一起走,你我一别经年,待得早晨雄师驻扎,也可促膝长谈。”
娄闽宁闻言面色也沉冷了下来,微眯了眼眸,回视着秦御,道:“既如此,便算本世子欠燕广王两条性命,来日偿还便是。”
顾卿晚想着方才娄闽宁的话,晓得等下便要分开了,对兔兔倒是一万个不舍,又念着方才迁怒兔兔的事情,便将它捧在掌心,用脸颊蹭着它的毛发,道:“早上我没想对兔兔发脾气,我都是偶然之过,你谅解我了?”
他略想了下,又道:“顾女人如果不想跟着少陵走,先前顾女人受伤,皆因本帅治下不严之过,本帅也可送顾女人前去和令嫂团聚,或送两位一起回洛都城和顾二爷一处。”
娄闽宁闻言略松了紧绷的神情,一时倒没开口应对,秦御见他如此,却又嗤笑一声,道:“如何?娄世子口口声声说是她的未婚夫,现在怎却心虚了?”
秦御听娄闽宁这般说,放在扶椅上的手蓦地握紧,神情冷酷,道:“本王要娄世子欠本王两条性命又有何用?本王只要顾卿晚留下来!”
顾卿晚本能的看向了秦逸,秦逸只想早些处理此事,便也未几言,便道:“少陵此来,是想接顾女人同他一起回京,顾女人不知是何意义?可愿跟着少陵一起分开?”
“哦?却不知是多么传闻?”
当时候他记得还问过娄闽宁,金鳞战甲可比《梦亭录》奇怪多了,干吗自找的吃这个亏。
“吱吱。”
就算后周帝乃是他们兄弟所杀,那又能如何?一个敌国天子,在战乱中身故,这不是再普通不过的。莫非天子还能因为他们没看好俘虏,就降罪不成?
不过她想到那也就因为兔兔在她屋中呆到二更天未归,秦御便臭着脸寻了过来的事儿,立马便歇了将兔兔偷走的设法。
他天然也闻出来这此中的诡计味道了,且他们兄弟立下大功,最不安宁的只怕就是宫里那位天子了,天子和皇后一贯情深,威永伯有行动,多数和皇后相干,也就和天子扯不开干系。
他这个弟弟,他是晓得的,从小便乖戾霸道,本身沾边的东西,从不让人,宁肯毁了,也不肯让别人介入一点。
故而他压着秦御的手,又沉声道:“子衍和顾女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大哥不求你能做君子,然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此次可否成人之美?”
秦逸见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竟然越来越紧绷起来,忙上前扣住了秦御的手臂,沉声道:“阿御,君子不夺人所爱,你若只因之前顾女人一言所形成的曲解,耿耿于怀,便过分了!”
秦逸早便猜到娄闽宁此次来必然和顾卿晚有关,闻言倒率先想到了本日早上,秦御俄然抱着顾卿晚丢上马车的事儿来。
娄闽宁亦是眉宇染笑,道:“子衍后周一战,天下那个不识?雄师班师,万众谛视,宁无需送信,亦能寻到子衍,何必再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