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不觉抬眸难堪的看向秦御,却见秦御坐在那边,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望着她长叹了一口气,接着便扭开了头。
毕竟匪贼窝这类处所,她只在片场看到过。
她当时听秦御嘀咕这么两句,便记在了内心,方才编故事时,她但是按他给的信息编的,那里错了?
尤四爷和周五爷对视一眼,也都同意道:“二哥,就照三娘说的办吧!”
在人家的盗窟里,又被几位当家同时施了威压,秦御却还是云淡风轻,举止安闲,抬手冲前头的程二爷和白三娘拱了拱手。
程二爷嘲笑起来,道:“不是虎盗窟难堪宋三爷,宋三爷如此藏头露尾,易容改面的,当此机会,如何让我等放心?若出了事儿,又如何让我们向底下兄弟们交代?”
顾卿晚微咬了下唇,这才红着眼,抬眸看了眼白三娘,又福了福身,声若蚊蝇,道:“并非如此的,不是表哥他逼我的。三娘有所不知,我和表哥乃是姨表兄妹,从小一处长大,一早便订了亲的。只是厥后姨母她……她病逝了,表哥的继母拿捏表哥的婚事,想要表哥迎娶她瞧中的吴家女儿为妻,便……便借着寿宴为名,将我请到了府上,谁知却在寿宴上在我的茶盏中下了药,等我醒来竟然便和一个不熟谙的公子呆在一起,宋大夫人便质疑我的纯洁,借此退了婚。我被家里送到了家庙,本是要青灯古佛一辈子的,可表哥却从外埠返来了,表哥他信赖我,只是家中已重新为表哥订了亲,婚期都定下了,姻缘之事,父母之命,表哥没体例,这才带着我分开的。”
秦御闻言却望畴昔,惊奇道:“二当家的记错了吧,我三堂叔膝下无子,前些光阴才从四房过继了九堂弟。”
顾卿晚,“……”
两人密意对望着,世人,“……”
程二爷言罢,白三娘却眸光微闪,道:“我倒是有个主张。”
程二爷沉吟了下,道:“这么说,他们真不是公门中人?只是一对刚巧到了绿水镇的薄命鸳鸯?”
程二爷闻言面色一动,感觉这倒不失一个别例,且他晓得白三娘畴前在青楼里当过七八年的老鸨,她是不会看走眼的,说那女人还是个雏儿,便不会错。
白三娘面色微白,盯向秦御,却见他只是将顾卿晚护在了怀里,目光和顺的安抚着她,道:“表妹没事儿吧?”
他也试着探听了秦御的来源,只可惜秦御只说是因私事颠末绿水镇,萍水相逢,不过几日便走,没需求多加究查他的来源,不肯流露半分。
周五爷呵呵笑着道:“宋三爷真是好耳力,好警悟,部下的兄弟和宋三爷闹着玩儿呢。”
那边周五爷便道:“前头就是寨子议事的擒虎堂,既然宋三兄弟到了这里,便去见见其他几位当家的,请吧。”
周五爷面色微微一变,前些光阴大当家的听闻朝廷剿匪的动静,心中担忧便下山去探听动静,却不谨慎遭了伏击,固然捡回一条命,逃回了盗窟,可却受了重伤。现在还卧床养伤,只是那伤却有些越养越糟的趋势。
秦御拱手,便拉着顾卿晚,跟从丫环往外走去。
尤四爷却道:“二哥他们去了大哥的忠义院,大哥那边有点事儿,顿时就过来。”
此人怎这么难服侍!
她言罢,和程二爷对了个眼色,程二爷便道:“暮年爷也去过岳城,当时正碰上宋三老爷家的宗子结婚,那摆场真是大,到现在还影象犹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