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安抚的拍了拍顾卿晚的手,这才拉着她也入坐,端茶呷了一口。
在人家的盗窟里,又被几位当家同时施了威压,秦御却还是云淡风轻,举止安闲,抬手冲前头的程二爷和白三娘拱了拱手。
两人密意对望着,世人,“……”
尤四爷道:“二哥放心,小弟这就让兄弟去岳城探听动静!”
不对啊,路上时,秦御明显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道:“宋氏长房先夫人生养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少爷,已过世,继夫人客岁过的门。宋氏嫡派四房,只长房入仕。”
岳城离这里并不远,几人对岳城也有所体味,闻言程二爷率先惊道:“本来是岳城宋氏,既然宋三公子乃望门以后,又如何会和您这表妹呈现在绿水镇,还这般行迹诡秘,改头换面的。”
程二爷言罢,拱手道:“这里只要我们几个当家的,宋三爷又有何可讳饰的?我等可发誓,不管宋三爷是何来源,又是因何事前来绿水镇,宋三爷之事,出你口,入我等之耳,必不会往别传。”
顾卿晚抽抽搭搭的说着,言罢,滚下两串珠泪来,望向了秦御。秦御也站起家来,拉住了顾卿晚的手,道:“表妹,我宁负天下人,也必不负你。这个宋三爷,我不做了,我们再也不归去了便是。摆布父切身边另有三个兄弟尽孝,也不缺我一个。”
尤四爷不觉一诧,接着再度哈哈大笑,道:“好眼力!”
秦御却神情未变,只目光淡淡扫过几人,道:“爷听闻虎盗窟有五个当家的,二当家技艺最高,却年纪最轻,三当家仅居两位当家以后,倒是女流之辈,想必这两位便是二当家程二爷,和三当家白三娘子了。幸会。”
周五爷面色微微一变,前些光阴大当家的听闻朝廷剿匪的动静,心中担忧便下山去探听动静,却不谨慎遭了伏击,固然捡回一条命,逃回了盗窟,可却受了重伤。现在还卧床养伤,只是那伤却有些越养越糟的趋势。
程二爷嘲笑起来,道:“不是虎盗窟难堪宋三爷,宋三爷如此藏头露尾,易容改面的,当此机会,如何让我等放心?若出了事儿,又如何让我们向底下兄弟们交代?”
毕竟匪贼窝这类处所,她只在片场看到过。
尤四爷和周五爷对视一眼,也都同意道:“二哥,就照三娘说的办吧!”
周五爷却也接口,呵呵笑道:“宋三爷还要和令表妹在此住上几日,想必也不但愿被盗窟的兄弟时候都盯视着,即便您不感觉不便利,想必令表妹也会遭到惊扰。宋三爷将来源说清楚了,我们岂不是都便利?相处起来也更镇静,您说呢?”
程二爷见他一副万事不怕,底气实足的模样,一时倒没再施压,回身往台阶上的太师椅上坐了,他一坐下,白三娘等人便也没再围着秦御二人,也都跟下落了座。
程二爷闻言面色一动,感觉这倒不失一个别例,且他晓得白三娘畴前在青楼里当过七八年的老鸨,她是不会看走眼的,说那女人还是个雏儿,便不会错。
张三石不觉紧了紧拳头,接着摸到了腰间,他脸上闪过阴鸷之色,方才从腰间摸出两柄菱形的勾刺来,就听秦御幽凉的声音传来,道:“周五爷如果不取信誉,便莫怪鄙人和周五爷鱼死网破。固然鄙人到贵地,势单力薄,但是若尽力施为,也能让盗窟损兵折将,朝廷既然派人来剿匪,这个时候,耗费气力可不是甚么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