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上一世她已经尝过当皇后的滋味了,还没嘚瑟多久就被毒死了。
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眼尾凛厉,眯着眼盯着跪在地上的裴文风,一丝讨厌一闪而过,转眼便笑了起来,“四郎请起。”
公然与宿世水准保持分歧,没有任何长进。
裴文风那一块代表着太阳,宋羽姿这一块代表着玉轮。
安妥个头啊!
说罢。便唤来一名叫老罗的马圉,着其送裴文风一程,裴文风心存感激,拜别宋抒怀后,便乘马车悄悄拜别了。
宋羽姿不敢辩驳。
这便宜父亲她算是看破了,凡事得顺着毛捋,自是连连承诺了下来。
但转念一想,宋抒怀也不过是趋利避害罢了,如此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仿佛做得些微过了。
故而,她对这桩婚事非常不认同的。
未几会儿,宋抒怀从书桌前站了起来,赶紧将裴文风扶起。
“谨遵父命。”
这女儿哪有一点官家蜜斯模样,笑不露齿都学不会。
脸上却还咧嘴赔笑说,“好呀。”
“罢了,罢了,从字就能看得出来,前面的墨色匀净,前面的纸透力背。你练字练得逐步暴躁,沉不住气了。都怪前几年听任你在庄子上撒泼惯了,等回了云京府上,为父除了寻宫中嬷嬷来教习你以外,再为你另请一夫子算了。”
内心假想着如果宋抒怀让她遵守婚约,必然要据理力图,晓之以理,最好能推掉为上策。
大要父女之间就此达成了宋羽姿重生后的第一项共鸣。
宋抒怀将双鱼玉佩递回给她,“不过这事是你母亲过世前和萧夫人私底下定好的,我也不好出面,还得羽儿亲身去言明,比较安妥。”
“父亲冤枉女儿了,我本来想着临摹完了,再过来请父亲查抄的,谁知适值撞上了你们谈完事,怕冲撞了你们谈事,只能躲藏这里了。”
说罢,宋抒怀眉头紧皱,来回踱步,一副想帮却也无可何如的焦炙神采。
好家伙,真是雪上加霜的动静。
裴文风顾不得额头冒血,又磕了几个,哀哀戚戚道,“还请宋伯父看在宋裴两家的友情上能脱手互助,侄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夏季暖阳微光,透过兰花厅的窗框铺洒开来,将厅堂切开,一半暗中,一半光亮。
“是的,一向贴身戴在身上。”宋羽姿恭敬地将玉佩从脖颈间摘了下来,递给了宋抒怀。
意味着太阳和玉轮的瓜代,代表着时候的流逝和生命的循环。
宋羽姿正想偷偷地顺着墙角,悄咪咪地溜走,却听一阵凌厉之音重新上传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听墙角之言,此番行动,岂不是小人做派。”
宋羽姿不知宋抒怀现在提起玉佩有何企图,内心一紧。
不过宋抒怀都没感觉过,她也顶多只能算听父亲的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