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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地,想起他决定誓死跟随少主的那一晚。
云苍招了招手,一行人蹿入山林,四散而去,未几久,全部山林又规复了安静。
宋羽姿趴在马背上,睡得非常苦涩。
“兄弟们走吧,我们先去运赈灾款物。”
“事出变态必有妖,扔她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小红枣看着消逝的骏马,眼睛半眯,猛地耳朵动了动,嗅了嗅骏马留下的气味,终是还是忍不住,调转马头,哒哒哒地追了畴昔。
裴文风点了点头,他看着又下起来的茫茫大雪,内心有了一个可骇的猜想,
“服从!”云苍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儿一匹通体泛光的洁白骏马从山林里踏着月光而来,长长的鬃毛如丝般顺滑,马腿健旺苗条,双眸炯炯有神,奔驰如飞。
“粮食一千石,总计八百余袋,衣物数千件,总计百来箱。实在极力了,这阵子,有些王谢世家捂着不肯借。”
今后寻个机遇,嫁个官绅夫婿,让他在朝堂上也能有些助力,还可帮衬宫里的宋卿一二,现在看来真是孺子不成教也!
“无妨,跳梁小丑罢了,陪她玩玩儿。”
“你竟然把飞月也带来了。那我先行一步,你们办完过后过来与我汇合。”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举着火把找到此处,四周呼喊着,“三女人,三女人,三女人......”
骏马跑到裴文风面前密切地蹭了蹭,非常和顺。
小红枣看呆了,圆滚滚的身材忍不住想靠近骏马,却被骏马一蹄子撅开。
宋抒怀坐在廊亭下,揉了揉额头,肝火中烧,直接将茶盏摔碎在了红叶跟前,分裂的瓷杯碎片溅到她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宋抒怀发完火,便坐了下来。
云苍灵光一闪间,虎躯一震,“传闻宋家三蜜斯,自小便送到了蜀地庄子自生自灭不太得宠。这么小的女人,跟着你一起,行事大胆,独具一格,就怕有点......”
“背信弃义,栽赃枉法之人,他又有何可气之处?”
他刚看少主笑了,还觉得这小女人那里比较特别呢。
想到这里,他有些遗憾,“可惜的是阿谁马夫坠崖了,不然还能问出点东西......”
看来多虑了,这婚约估计也作不得数。
红叶听着这些说辞,内心特别不是滋味。
他这阵子看着宋羽姿还算听话,边幅也挺超卓,如果带到云京好好培养,将这个逆女在庄子上的坏习性全数改掉,养成婉婉有仪的大师闺秀。
宋家父女虽说没安美意,但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将功折罪这条路或许是目前独一可行之路了。
裴文风拍了拍云苍肩膀,飞身纵马,奔驰而去。
“云苍,你统统考核皆是上等,无人能出你其右。裴文风名义上只能算裴氏家属西眷裴氏的养子,难争家主之位,出息犹未可知,你可想好了。”
裴氏家属少主们的策论连续送出去死士院落里来时,他只翻开了第一本,看了离经叛道的第一句,就再也挪不开眼,“少年不负凌云志,当许人间第一流。”
“老爷莫急,这天寒地冻的,一个女人家又能去哪儿呢,赶上豺狼豺狼倒还算好的。就怕碰到山贼匪贼,流民哀鸿之类的,坏了名声可如何是好。你又在朝为官,卿儿又在宫里,这万一被其别人拿了筏子攻讦,岂不是贻害无穷。”
注:①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出自岳飞《鹊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