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娘气得发紧,但一想到顿时快出产了,也就不那么活力了。
宋抒怀看着她隆起的肚子,眼神和缓了很多,“芸娘,放心待产。没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
宋抒怀闻言眉头伸展开来,连连承诺,“羽儿说这事,甚得我意,就这么办了。既然芸娘都说没这贼子之事,也就不消持续查了。今后府里各处谨慎便是,我也乏了。都退了吧。”
世人皆散了去,杨嬷嬷正要走,宋抒怀叫住了她。
“难以受孕......才跪一下午哪有那么娇气?你是话本子看多了?”
母亲崔慧茹的病症便是从张家时落下的,最后到了宋家也不见转机,没过几年便没了。
说罢,她给雨烟使了使眼色。
柳芸娘不顾身子沉重,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羽儿提的这事,怕是不当吧,一个通房丫头帮手管事,岂不成了云京的笑话。”
这是怕再过两个月,柳芸娘要生养今后,万一是个儿子,柳芸娘必然要夺权归去。
柳芸娘莞尔一笑,放低了姿势,言语间有几分奉迎,“老爷,我就不打搅你歇息了。今儿的事,是我......"
杨嬷嬷心中大喜,“奴婢明白,府里的事会安排好的,老爷放心,时候不早了,老爷回房歇息吧。”
宋羽姿当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机遇,她进言道,“我们好歹是尚书府,这内院总要有小我帮手打理,不然明天出个错,明日有忽略,今后还能顺利了去?我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也不好管家;祖母毕竟年事大了,又要礼佛;柳夫人又有身子在,精力不敷,我瞧着这丝柔女人就很不错。”
......
接着她又建议道,“既然柳夫人说丝柔身份寒微,帮手你管事不当。不如府里寻个谷旦开了脸,办了酒,过了官府名录,抬了丝柔做个端庄姨娘,也好为羽儿多添几个兄弟姐妹,为夫人添个左膀右臂。”
宋羽姿已经完整贯穿宋老夫人不管这事的企图了。
雨烟赶紧说,“是啊,是我们做奴婢的多嘴了,我们掌嘴。”
“那又如何,您给他带来了家世光荣,他冒死孝敬您,也算是人之常情。”
“就怕这都是些来利诱我的表象……”宋老夫人无法地说。
她看着不远处的荷花苑,灯火透明,如同白天的气象,嘲笑了一声,带着雨烟世人归去了。
若丝柔上位了,便是上了两重保障。
不如趁此机遇搀扶一个上来,即便今后宋抒怀就算向着柳芸娘,向宋老夫人讨要回管家权,那另有个丝柔分庭抗礼。
她心知这是着了宋老夫人的道了,咬牙道,“哎呀,我俄然想起来了,是我谨慎眼儿了。丝柔mm昼寝过甚,没来得及施礼驱逐我,我气不过,就胡漫骂了一句。能够下人们就听错了,我又怀着身子,整日里浑浑噩噩的,被丫环编排两句,就信觉得真了。”
“芸娘,丝柔本日身子不便当,大夫说她气血瘀滞,经行腹痛。以是多睡了会儿午觉,没来得及驱逐你,是她不守端方了些,犯不着当众骂她贼子,等她好了,我叫她来给你赔个不是,本日之事就罢了。”
宋抒怀见情势差未几了,赶紧说道,“够了,不消打了,明天歪曲有贼子进了荷花苑的丫环,全数发落到庄子上去。”
心下有了计算。
柳芸娘眼含泪光,这才分开了荷花苑。
柳芸娘回栖霞阁的路上,心中肝火难抑,回身就给了雨烟一巴掌,“瞧你出的好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