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站在一侧,看着周浚一脸宠溺的说着这话,只觉有个雷在头顶滚过。
半个时候后,三姨娘分开丰瀛楼,直奔京兆尹。
捂着脸上的伤口,周浚正要安抚三姨娘,忽的看到她暴露的那半截乌青的手臂,顿时变了神采,一把抓起三姨娘的手臂,“这是如何回事?谁打的?”
三姨娘一见周浚,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落,“大人!”
她肚子里的,但是周家好不轻易才来的孩子。
方诀肯收银子,他这件事,也许不消比及刑部就能结案。
那么,她若不是周家的妾,不便能够保住性命!
周浚浑身是伤,却不是京兆尹的官兵打的,而是牢里的犯人打的。
三姨娘反手拉了周浚的手,“大人,大人必然要早点返来,不然,妾挨得住打,只怕这孩子吓得不可。另有,等夫人来看大人,大人千万莫要在夫人面前提起妾来过这件事,不然,大人不在府里,且实在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大人千万不要激愤夫人。”
三姨娘抬起手抹眼泪,抬手之际,衣袖滑落,暴露乌青的手腕和小臂,“大人,谁这么狠的心,把你打成这个模样,你但是朝廷命官,一品大员,就算是鞠问,也不该暗里用刑啊!”
三姨娘一脸迷惑,朝外走出,不过半晌,带了个守门的兵士返来,“大人,他不给。”
周浚看着三姨娘精美娇媚的眉眼,满脑筋都是她方才那句话:只要她一日是周家的妾,夫人就一日有权对她动用家规。
周浚不敢想下去,“如许吧,我在京南那边,有一处私宅,钥匙就在管家那边,你且搬到那边去住,那宅子夫人不晓得,你只住着就是。”
……
周浚当然不会信她,抓着她的手不松,怒道:“到底如何回事!”
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周浚张口阻断他的话,“我要纸笔,是要写休书,莫非这个也事关案件?”
“你去尝尝,他若不给,你就把人给我带过来,我和他说。”周浚说着,朝外推三姨娘。
原觉得这个方诀当真如传言那样两袖清风铁面忘我,没想到,天下乌鸦一样黑。
万一还不等他出去,三姨娘并腹中的孩子就……
那守门的兵士对周浚态度还算恭敬,“请大人谅解,并非小人不给,实在是大人的案件,现在恰是……”
三姨娘心头的雀跃,倏忽涌起,极力攥着丝帕禁止住面上的笑,换作一脸震惊,“大人,您要休了夫人?千万不成,大人千万莫要为了妾打动。”
三姨娘被他这肝火吓得羽睫一颤,哇的哭出声来,“大人被抓走,夫人就让妾每日在夫人屋外跪着存候,妾略微去晚了或者跪的不好,夫人就让人打妾,不过大人放心,夫人向来不打妾的肚子,就是……就是这孩子恐是在妾肚子里受了惊吓,这几日,动的非常短长。”
三姨娘心跳突然遗漏一拍,却极力保持着面上的情感,“大人要这个做甚么,是要妾给大皇子殿下传话吗?”说着,三姨娘转头朝门口看了看,抬高声音道:“大人,他们必然不会给的,如许好不好,妾明日再来看大人,妾悄悄给大人带来。”
赵瑜抿起嘴唇,暴露笑容,“边吃边说。”
周浚一脸和顺的看着三姨娘,“不是休了她,我是休了你。”
夫人如果再打她,她完整能够告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