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一见周浚,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落,“大人!”
……
周浚当然不会信她,抓着她的手不松,怒道:“到底如何回事!”
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夫人如果再打她,她完整能够告官了!
周浚张口阻断他的话,“我要纸笔,是要写休书,莫非这个也事关案件?”
三姨娘怔怔看着周浚,“可妾到底是周家的妾,妾如果俄然不见,夫人必然会满城的找,到时候被夫人寻到,妾怕是连活路也没有了,只要妾一日是周家的妾,夫人就一日有权对妾动用家规,大人不必再为妾伤神,妾无事的,只是求大人必然要早早返来,看你这浑身的伤。”
甚么鬼!
周浚不敢想下去,“如许吧,我在京南那边,有一处私宅,钥匙就在管家那边,你且搬到那边去住,那宅子夫人不晓得,你只住着就是。”
那守门的兵士对周浚态度还算恭敬,“请大人谅解,并非小人不给,实在是大人的案件,现在恰是……”
三姨娘心疼的抬手去抚周家血肉恍惚的脸。
三姨娘的话没错,他即使威胁吼怒夫人一顿,可他出不得这牢坑一日,在家里,就一日不能庇护三姨娘,反倒是让夫人生出更大的肝火对她下更大的狠手。
颤巍巍的声音直把周浚喊得心头一颤,语气不由放缓,却也是还是果断,“乖宝贝,快归去,这里阴冷潮湿,你当真久待不得的,你放心,我没事,过几天我就归去了。”
眼泪不住的流,另一只手,覆在小腹上。
周浚看着三姨娘精美娇媚的眉眼,满脑筋都是她方才那句话:只要她一日是周家的妾,夫人就一日有权对她动用家规。
她肚子里的,但是周家好不轻易才来的孩子。
三姨娘惊骇的将手臂抽回,“没事,没事,妾没事的。”
兵士站在一侧,看着周浚一脸宠溺的说着这话,只觉有个雷在头顶滚过。
那么,她若不是周家的妾,不便能够保住性命!
三姨娘心跳突然遗漏一拍,却极力保持着面上的情感,“大人要这个做甚么,是要妾给大皇子殿下传话吗?”说着,三姨娘转头朝门口看了看,抬高声音道:“大人,他们必然不会给的,如许好不好,妾明日再来看大人,妾悄悄给大人带来。”
三姨娘心头的雀跃,倏忽涌起,极力攥着丝帕禁止住面上的笑,换作一脸震惊,“大人,您要休了夫人?千万不成,大人千万莫要为了妾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