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顾淮山入了方诀的眼,那这帷幕,就算拉开了!
因着方才利用王氏说已经在丰瀛楼用过饭,固然此时饥肠辘辘,苏瑜也不好再叫厨房做吃食,只就着牛乳吃了几块点心,洗漱歇下午觉。
可这想要要他命的……苏瑜还是第一次传闻,毕竟,方诀是朝廷命官,暗害朝廷命官,被清查出来,但是极刑!
他干吗非要夸大下棋,还专门提了大皇子?
他朴重又铁面忘我,根基朝中权贵谁的面子也不给,获咎的人天然很多。
真是……
京兆尹方诀的宅院和镇宁侯府本不在同一街区,只是从鼓楼大街回镇宁侯府,如果抄巷子要走镇宁侯府的后门,便会路过方诀的宅子。
若非方诀铁面忘我不讲情面,陆徽的案子也不至于就被移交刑部,陆徽不出事,顾淮山天然也就无碍!
顾熙是赵衍的王妃,品阶在那边摆着,就算有真凭实据证明就是顾熙派人暗害方诀,方诀也不能将她绑了下牢,只能递了折子到皇上面前。
一面是亲情,一面是不成停止的欲望,夹在此中,赵衍这日子过得,想必痛不欲生吧!
吉月领命而去,苏瑜仿似看到沈慕瞧见字条时跳脚暴怒如雷的神采,不由的表情镇静,嘴角上扬。
等她醒来,已经是未末申初。
细沙吸干墨汁,苏瑜将宣纸折叠好交给吉月,“一会夫人必然会派人将那鹞子的灰烬送回到威远将军府,你寻个机遇,把这个字条塞到放灰烬的盒子里。”
碎红的用处,终是要派上了!
赵衍?
甚么做法,底子就是共同他作妖!
难不成阿谁家伙还派人跟踪她!
花开满树红,花落万枝空。
赵衍做不出这么荒唐的事,顾熙倒是做得出。
现在可不是高高在上的雍阳侯,只是浅显百姓一个,如果有刺杀朝廷命官的怀疑,方诀天然有资格将他押送鞠问。
就着吉星的手喝过一盏绿豆汤,吉月上前回禀,“蜜斯,奴婢直走到鼓楼大街,才寻着机遇将纸条放入那敛了鹞子灰烬的盒子里,夫人跟前的一个姐姐已经将盒子送到威远侯府,只是,奴婢返来的路上,碰到一件事。”
顾淮山垮台,顾熙想必是恨透了那些参与此案的人,京兆尹方诀,怕就是顾熙心头第一恨!
这类时候,怕是也唯有碎红,能给他一方安抚。
光荣高贵的雍阳侯府垮台,这赵衍的府邸,不知是王妃顾熙的身份高贵呢,还是妾室陆清灼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