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此次暗害方诀是出自赵衍的手笔还是出自顾熙,他俩既是成了亲,那就是一个团体,非论是谁,外人看来,盯着的,只会是赵衍。
略略思忖,苏瑜朝吉月一笑,“那受伤的一个,逃到那里去了?”
此时已经下凉,天涯朝霞将半边天空烧的通红,光色落在院中花枝上,娇花朵朵,更加素净。
苏瑜眼底嘲笑顿时一浓。
脑中浮光掠影一闪而过,苏瑜就想到那日在大皇子府邸下棋的事情……她去大皇子府邸,沈慕如何晓得的?
因着方才利用王氏说已经在丰瀛楼用过饭,固然此时饥肠辘辘,苏瑜也不好再叫厨房做吃食,只就着牛乳吃了几块点心,洗漱歇下午觉。
一旦顾淮山入了方诀的眼,那这帷幕,就算拉开了!
本身都泥菩萨过河本身难保了,还要跟踪她!
能被吉月正视的事,可见不小,苏瑜初醒的睡意顿时全无,乌漆的眼睛看向吉月,“何事?”
苏瑜扶了吉星起床,一番洗漱,立在廊下。
赵衍做不出这么荒唐的事,顾熙倒是做得出。
三婶科学,既是信了那鹞子带有邪祟,天然要物归原主。
方诀乃朝廷可贵的干才,品德端方又很有手腕,更从不参涉党争,只一门心机做好本身分内之事。
现在可不是高高在上的雍阳侯,只是浅显百姓一个,如果有刺杀朝廷命官的怀疑,方诀天然有资格将他押送鞠问。
顾淮山就不一样了!
闻言如此,苏瑜心头一松,方诀能得如许的人跟随庇护,那便安然多了。
吉月大睁眼,满目震惊看着苏瑜,“蜜斯如何晓得奴婢跟踪他了?”
三清山的道长能答应沈慕搞出一串红桃心的鹞子,还在鹞子上描画了合欢花,又不偏不倚将这鹞子坠落在镇宁侯府,可见这个道长,早就被沈慕拉拢!
一面是亲情,一面是不成停止的欲望,夹在此中,赵衍这日子过得,想必痛不欲生吧!
过几日就是陆清灼的生辰,为了照顾镇宁侯府的面子,赵衍必然要为陆清灼摆酒宴。
真是……
他干吗非要夸大下棋,还专门提了大皇子?
苏瑜抿唇一笑,没有作答。
赵衍?
细沙吸干墨汁,苏瑜将宣纸折叠好交给吉月,“一会夫人必然会派人将那鹞子的灰烬送回到威远将军府,你寻个机遇,把这个字条塞到放灰烬的盒子里。”
顾熙是赵衍的王妃,品阶在那边摆着,就算有真凭实据证明就是顾熙派人暗害方诀,方诀也不能将她绑了下牢,只能递了折子到皇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