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掉。
会不会,萧悦榕和窦氏,也有一样的动机……杀了父亲,他们就能住进镇宁侯府,就能掌控他,就能操纵她来为陆家投机……
头顶像是裹了一个雷,霹雷隆霹雷隆的,响个不断。
一想到这些,苏瑜手脚发凉。
半晌,苏恪道:“你恨窦氏和萧悦榕,应当不但仅是因为她们在赵衍婚事这件事上,设了你一局吧?”
比如,重生!
苏瑜不解,看向苏恪,“三叔调查他?”
她没有那么大的心,重活一世,就能忘了那些恨。
有些痛,经历过,才会晓得究竟有多痛。
她父亲不是被赵衍和顾淮山暗害而死吗?如何会是甘砾?
苏恪吸了口气,似是在考虑甚么,半晌,到底还是道:“你父亲,我大哥,不是战死,是被甘砾毒杀。”
说的咬牙切齿。
彻骨铭心。
听到和威远将军府并无干系,苏瑜心头,重重松下一口气。
苏瑜话说的直白,苏恪心中震惊划过,转眼已经安静下来,“窦氏不晓得吧?”
苏瑜一笑,“舅母还真是本领大,竟然和刑部的官员,威远将军夫人的娘家兄长甘砾暗通曲款,你那落水滑胎的胎儿,我还当真觉得是你甚么娘家表兄的,不成想,竟然是你和甘砾的孽种。”
倒要查查,甘砾背后,究竟是条甚么大鱼。
“本来你筹算如何操纵甘砾和萧悦榕这件事,我需求你,现在就去。”
一时候,苏瑜有些懵。
及至门口,苏恪忽的又道:“进了宫,你要学会四个字。”
这话,天然是不能说,“是我见二殿下在三殿下府里封府抄家……”
感觉本身的确是个白眼狼。
苏瑜……
当然是甘砾一早来奉告她的。
若果然如三叔所言,是甘砾毒杀了父亲,那甘氏有没有参与,甘氏如果参与,是甘家的行动,还是威远将军府的行动,亦或,和威远将军府没有干系,而是……是萧悦榕和窦氏?
苏瑜点头,又点头,“之前不晓得,不过,很快就要晓得了。”
甘砾……
苏瑜立即道:“何事?”
“做完这件事,你就再也不要插手有关甘砾的任何事,放心筹办入宫一事,以后的,我来做。”
上一世,她临死前听到顾淮山和赵衍的对话。
今儿一早,二皇子赵铎就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到赵衍府邸拿人封府抄家,现在满都城的人都晓得了……苏瑜问她她是如何晓得的?
看模样,是已经晓得了赵衍出事,阖府被抓。
说着,苏瑜径直朝窦氏地点的屋子而去。
苏瑜闻言,嚯的起家。
可……有些话,再煎熬,她也不敢说。
就算窦氏和萧悦榕都死了,她也不见的就能立时忘了。
咬唇,苏瑜道:“三叔固然去查,有甚么需求我做的,三叔就奉告我。”
一把抓住苏瑜半只胳膊,哭的撕心裂肺。
语落,苏瑜又道:“我是说,舅母是如何晓得,表姐被关到天牢的死牢里了?”
苏瑜一愣,转而明白,点头起家,“那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