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相不错,现在半老徐娘,风味犹存。有流里流气的二流子,吹了声口哨,怪笑着。
陈氏固然委曲,还是忍下眼泪,哼哼唧唧说了上午的事。
韩氏听到他进屋,正想说说委曲,听到他这话,那哭声就止不住了,“你,你个没知己的!嫁到你们家,老的小的都给我气受,一天到晚干活有我,有功德就没份了。我没有也算了,阿林和慧娘不是他们孙子孙女啊?一天到晚就记取她大孙子……呜呜呜……”
韩氏一听不好,“阿林,慧娘,到院子里来,帮娘晾衣裳!”
小孙子是宝贝,可颜楠这个长孙,也是陈氏的心头宝。
陈氏下身的衣裙湿了后,色彩变深了,高低一渗入,那裙子紧紧贴在她腿上,勾画出屁股的形状。
没过多少时候,韩氏提着一篮子洗洁净的衣裳,带着颜慧和颜林返来了。
离得近的,一眼就看到陈氏屁股大腿那湿的一大片,乃至,陈氏从身边跑过,还能闻到一股骚臭味。
“婶娘,杨梅……杨梅掉了……”玉淑可贵促狭地也跟着喊。
陈氏方才止住的哭声,又响起来了。
然后,鼻子一吸,皱了皱眉,“甚么味道?”
她百忙当中,还是记得抱紧了阿谁描金食盒。
他故意回家来问问,听到他娘抽抽泣噎躲屋里哭,爹又黑着脸,号召了一声后,先回本身房里去换衣裳。
两人一吵,嗓门高起来,门外的颜慧和颜林,听了就在门外哭。
“好端端的,你哭甚么?你……你这是……”颜庆洪这时也看到陈氏那衣裙了,指着陈氏的手指都有点抖。
离得远的,听到玉梁的叫唤,看到陈氏在跑,三三两两站下来探听甚么事。
“我……我可如何见人啊!天啊,我不活了!”陈氏哭得更大声了。
颜慧最怕的就是颜庆洪了,扭扭捏捏一步三挪走着。
颜锦鹏从田里返来,看他爹坐堂屋里黑着脸抽旱烟,他路上听到传言:陈氏到颜庆山家抢东西,颜庆山伉俪显灵,把陈氏吓得尿裤子了。
陈氏再房里听到给颜林吃,带着哭音叮嘱,“给阿林吃点,给楠子他们也留几块。”
颜庆洪黑着脸哼了一声,可颜林扭股糖一样在他身上蹭啊蹭,他翻开食盒,看了一眼内里的点心,陈氏这一起疾走,点心早就碰碎了很多,“吃吧。”
她故意拉衣裳讳饰,但是手上满是东西啊……陈氏压根没想过要放下东西。
韩氏正在院子里晾衣裳,听到陈氏叫的这话,悄悄哼了一声,“阿林,给你姐姐也拿一块。慧娘,去,去尝尝。”
颜庆洪在堂屋里,听到两人吵,气得脑门都抽痛。
“婶娘,您……您这是……”玉秀惊奇地指着陈氏的下身。
陈氏听到“尿裤子”三个字,跑得更快了。
颜林被他娘一推,往堂屋这边走来,走到近前,一眼就看到了阿谁八宝食盒,“阿公,内里是甚么好吃的?我要吃!”
“大姐,婶娘吓得尿裤子了?”玉梁跳开几步,大声问道。
韩巧娘有点委曲,又不敢跟公爹顶撞。她委曲地眼眶红了,忍着眼泪冲回西配房,用帕子蒙住嘴哭了起来。
颜林懵懵懂懂的,颜庆洪骂他也听不懂,也舍不得骂,听到韩氏的话,他怒声训了一句,“老二家的,你如何教孩子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端方得记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