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固然委曲,还是忍下眼泪,哼哼唧唧说了上午的事。
颜庆洪黑着脸哼了一声,可颜林扭股糖一样在他身上蹭啊蹭,他翻开食盒,看了一眼内里的点心,陈氏这一起疾走,点心早就碰碎了很多,“吃吧。”
小孙子是宝贝,可颜楠这个长孙,也是陈氏的心头宝。
陈氏再房里听到给颜林吃,带着哭音叮嘱,“给阿林吃点,给楠子他们也留几块。”
韩氏正在院子里晾衣裳,听到陈氏叫的这话,悄悄哼了一声,“阿林,给你姐姐也拿一块。慧娘,去,去尝尝。”
夏天的衣裤,色彩都比较浅,还轻易吸水。
颜林看看食盒里的点心,挑了一块送出来给递给颜慧,猎奇地大声问,“阿婆,传闻你尿裤子了?”
韩氏一听不好,“阿林,慧娘,到院子里来,帮娘晾衣裳!”
“丢人?我丢甚么人?我又没去抢东西,又没尿了衣裙……”
“大姐,婶娘吓得尿裤子了?”玉梁跳开几步,大声问道。
两人一吵,嗓门高起来,门外的颜慧和颜林,听了就在门外哭。
这时,恰是大师从田里回家,筹办吃午餐、歇午的时候。颜庆山家门前这条路,陆连续续很多人走在路上。
这一起返来,风言风语很多,特别是他娘吓尿了的事,让他都没美意义站下来仔谛听。
陈氏下身的衣裙湿了后,色彩变深了,高低一渗入,那裙子紧紧贴在她腿上,勾画出屁股的形状。
一口气跑回家里,颜庆洪正等在家里,看到她,有点不欢畅地问道,“如何这么晚才返来?”
“婶娘,您……您这是……”玉秀惊奇地指着陈氏的下身。
然后,鼻子一吸,皱了皱眉,“甚么味道?”
颜慧最怕的就是颜庆洪了,扭扭捏捏一步三挪走着。
他忍不住对西厢说话,“锦鹏,你吵甚么?跟妇道人家普通见地,你真是有出息!多大年纪了,分不清轻重缓急,跟你大哥学着点!”
陈氏跑得快了,有些熟透的杨梅压出了汁水,那汁水染上了她衣裳。
陈氏老脸通红,冲进堂屋,放下东西后,一屁股坐到堂屋的椅子上,哇一声哭了出来。
颜庆洪在堂屋里,听到两人吵,气得脑门都抽痛。
韩巧娘有点委曲,又不敢跟公爹顶撞。她委曲地眼眶红了,忍着眼泪冲回西配房,用帕子蒙住嘴哭了起来。
她故意拉衣裳讳饰,但是手上满是东西啊……陈氏压根没想过要放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