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户人家固然大多俭朴,可对孩子却总有几分轻视的。
他收起那点轻视之心,正了正神采,“小兄弟,你们这泥鳅干味道不错,你们一天能做多少啊?”
自家酒楼里新出锅的炸泥鳅,倒是很酥脆,可放凉后就受潮了。并且,大夏天的吃油炸,总感受会油腻。
钱掌柜又东拉西扯与玉栋谈天,玉栋没他那么多心机,但是他刚才被玉秀戳了那两下,也晓得留意眼了。归正钱掌柜不管问甚么,只要跟泥鳅有关的话题,他就听着,一个字儿不说。
“你们送给胡大夫的泥鳅干,吃过的都说好吃,我是慕名而来啊。”钱掌柜一听玉秀的话,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玉秀内心的确是喜出望外,可面上倒是一丝不显,笑着问,“钱掌柜,您如何晓得我家泥鳅干味道啊?我给您拿点尝尝,这是我们自家做的,乡间口味。家母活着时就喜好烘烤些泥鳅干给我们吃。”
这时,玉栋停动手里的活,也走到前院来,“秀秀,是甚么事儿啊?”
这两个孩子,哥哥慎重话少,mm看着天真,时不时插话问话。两人跟他一问一答,扯了半天,他发明本身没套到甚么话,倒是快把自家的老底给掏光了。
那咸味,跟自家酒楼弄的盐仿佛不太一样。
“钱掌柜,您感觉这味道如何样?”玉秀抢在玉栋之前开口,并不回他的题目,只问味道。
“要看气候,如果赶上如许太阳好的时候,二三十斤应当能做吧。不过我们也没试过做这么多。”玉秀估摸了个数字。
“钱掌柜,天这么热,您先喝口水再尝尝我们做的泥鳅干。”
“哦,哦,对,这也是一片孝心。”钱掌柜打了个哈哈,不再问了。
以是,他一向觉得是个大人呢。
她这几天正揣摩着赢利的体例,钱掌柜本身上门,她如何能够白送。
玉栋和玉秀都没想到是这事,玉栋看了看玉秀。
玉秀看钱掌柜那傻眼的模样,到灶间拿了她本身调配的提神茶,泡了一杯端出来,“钱掌柜,来,您请喝茶。”
钱掌柜喝完两口茶,想起本身是专为泥鳅而来。他拿起筷子夹了一条入嘴,咬下去就感受有脆响,几口下去,一条泥鳅就吃完了。
这味道,公然不错啊!
钱掌柜有点傻眼,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玉秀扑哧一笑,“我们可没钱买冰,这凉茶就是煮开后泡凉水里罢了。”
玉秀说着回身回灶间,找了个洁净的白盘子,抓了把新做的泥鳅干装盘,端出来。
钱掌柜看那盘泥鳅,白底烘托下,更显得色彩黄亮,而那黄亮没有泛油光,这大热天的看着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