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嫱,你是在指责我们这些年对安邦侯府的事情,不管不问。”张夫人忙看看四周,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儿,似是悲从中来。
张夫人目光逗留在董倚岚明丽的容颜上,自袖中取出一只耳坠儿,悄悄的搁在了桌面之上。
“月嫱,你……”张夫人望着面前完整脸孔全非的一张脸,终究掉下泪来。
董倚岚面色顿时白了白:“夫人还是如同昔日普通心细如发,是倚岚小瞧夫人了。”
“我自是信赖你,只是,昨夜之事,你是否因为木将军回京的事情。”张夫人紧紧盯着董倚岚的脸,道。
董倚岚摇点头:“夫人不必为他说话,事情本相究竟如何,我自会查的清楚,昨夜之事,多谢将军替我讳饰,今后行事,我定会谨慎谨慎。”
“安邦侯府败北之事,迷雾重重,扑朔迷离,凭张将军一己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夫人自当撇开干系,自保方是上策,又岂会有人会指责夫人。”董倚岚咬咬嘴唇,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沉声道。
“月嫱,事到现在,你还称呼我为夫人。”张夫人明显对这个称呼并不对劲。
董倚岚倒真是心头一惊,这东西竟然会留在那边,昨夜回府以后,还觉得是丢在半道儿之上了,没想到,竟然是落到了张冀的手中,这张冀既然已经获得了这东西,怎的没有前来拿人,而是将其交到夫人手中,莫不是他们已经认出了这个耳坠儿:“不过一向耳坠儿,夫人想说甚么。”
董倚岚闻言眸子里恨意顿起,眼眶刹时便是通红:“传闻没有错,当日的安邦侯府全军淹没,杨月嫱也是早已万箭穿心而亡。”
董倚岚眸色缓缓的滑过她手中的穗子,开口道:“旧事已矣,夫人何必固执。”
“夫人,我回到都城,已经三年了,如果我说,昨日是我第一次,去杨府旧宅,夫人可……信赖我。”董倚岚接口道。
“诚如夫人方才所言,安邦侯府已经烟消云散,杨月嫱也已早已不复存在了。”董倚岚打断她的话,出言道。
张夫人见董倚岚不肯再提起木白枫的事情,便也只好临时闭了嘴,把坠子推到董倚岚面前,面色黯然的点了点头:“对了,当日固然我已不在都城,但当时安邦侯府兵败,我记得传闻当中,安邦侯府无人生还,为何你……”
董倚岚没有说话,只冷静的捧动手中另不足温的茶盏,脑海里尽是当日的满目疮痍。
张夫人望着董倚岚的脸,又低眉瞧了瞧董倚岚腰间的玉坠穗子,道:“不瞒mm,固然我不晓得mm究竟和这杨府是甚么干系,和我昔日故交是甚么干系,但我却已经能清楚的感遭到mm身上,故交的气味。”
二人沉默了一阵,张夫人略抬了昂首,开口道:“昨夜你去杨府旧宅的事情,太冒险了。”
董倚岚垂眸瞧着桌子上的玉坠儿,又抬开端来,看了看张夫人有些炽热的眸子,道:“张大人既然已经拿到如此证据,怎的会交到夫人手上,倚岚还请夫人见教。”
张夫人抬开端来,凝睇着董倚岚的脸,似是在寻觅着故交的身影儿:“如果说,你我初见之时,我便模糊感遭到你身上的熟络,你是否会信赖我的话。”
“安邦侯府当日旧事,眼下没人说得清楚,我信赖木将军并非如此卑鄙之人。”张夫人忙搁下杯子,目光孔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