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难为,当时他是受命留在都城,他只不过是臣子,又岂能违方号令。”张夫人在一旁解释道。
董倚岚垂眸瞧着桌子上的玉坠儿,又抬开端来,看了看张夫人有些炽热的眸子,道:“张大人既然已经拿到如此证据,怎的会交到夫人手上,倚岚还请夫人见教。”
董倚岚面色顿时白了白:“夫人还是如同昔日普通心细如发,是倚岚小瞧夫人了。”
“不消了。”张夫人似是醒过神儿来,伸手按住了董倚岚拿着茶壶的手背,“气候太凉,茶凉的也快,mm也少喝些吧。”
“诚如夫人方才所言,安邦侯府已经烟消云散,杨月嫱也已早已不复存在了。”董倚岚打断她的话,出言道。
董倚岚手心微微一颤,张夫人伸手拽下董倚岚腰间的玉坠,顺手悄悄抚摩着长长的穗子和细细编织的斑纹,目带追思的道:“敢问mm,这个穗子,是出自女人之手,还是……其他甚么人?”
张夫人见董倚岚不肯再提起木白枫的事情,便也只好临时闭了嘴,把坠子推到董倚岚面前,面色黯然的点了点头:“对了,当日固然我已不在都城,但当时安邦侯府兵败,我记得传闻当中,安邦侯府无人生还,为何你……”
张夫人目光逗留在董倚岚明丽的容颜上,自袖中取出一只耳坠儿,悄悄的搁在了桌面之上。
二人沉默了一阵,张夫人略抬了昂首,开口道:“昨夜你去杨府旧宅的事情,太冒险了。”
董倚岚闻声身子微微一震,恨咬着嘴唇,强忍着心头的波澜起伏:“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小我,若非是他,我安邦侯府如何会落得如此了局。”
董倚岚闻言眸子里恨意顿起,眼眶刹时便是通红:“传闻没有错,当日的安邦侯府全军淹没,杨月嫱也是早已万箭穿心而亡。”
董倚岚自是明白她现在必然是脑筋里懵懵懂懂的,只对她微微一笑,道:“夫人,我去给您换杯新茶。”
董倚岚见她已经规复明智,便略略放下心来,也是缓缓坐了下来。
“月嫱,事到现在,你还称呼我为夫人。”张夫人明显对这个称呼并不对劲。
张夫人伸手重抚着董倚岚手上的链子,也是不无感慨的道:“我出身书香世家,不会一丝一毫的武功,可她却生于将门,自幼习武,我们二人看来毫不相干的两小我,却非常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