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钟翊闻言一阵心伤。
云华郡主倒是不急不恼,目光潋滟的投向极少安温馨静呆在书房里头的钟翊,呵呵一笑,徐行走到桌子前面,低眉瞧向桌面上的丹青:“我说二哥怎的这些日子闷在书房里头,本来是在忍耐相思之苦啊。”
钟翊闻言忙丢动手中的活计,利落的转出了书桌,朝门外走了畴昔。
东都王府内里,统统风平浪静,钟翊这些日子竟也是留在府中,没有出门,因为这些日子,气候转好,积雪熔化,钟泊的病势仿佛也是好了很多。偶尔也会在院子中间略坐半晌。
云华郡主意他收好画轴,谨慎翼翼的搁在一旁的瓶子里,笑了笑,顺着他的意义道:“本日我也是替人跑腿罢了,要来寻你的人,不是我,是大哥。”
对方隐身在路旁树木班驳的暗影儿里,低低应道:“世子放心,部属统统安排安妥,这些人手都是我们府邸的暗卫,不会有人认得,只不过,部属还是有些担忧。”
钟翊定定神儿,又警戒的朝四下看了几眼,才抬高声音道:“怎的冒然进府了,事情出了变故吗。”
“大哥身子不好,这大寒天儿的,干吗还要出来吹风,身边服侍的小厮呢,都死那里去了。”钟翊看着兄长孤寂的身影,忍不住心疼道。
“这事,你别瞎操心,你本日怎的俄然想起来我这里,没头没脑的说些疯言疯语的。”钟翊不想再与她胡说八道,忙转换话题道。
钟泊抬眸定定的望了他一眼,轻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叹道:“二弟说的是,府里头的事情,自有父亲与你操心,我这模样,不添乱就已经不过了,也是的确帮不上甚么忙。”
钟翊面色未变,淡淡道:“你尽管去做,担忧甚么。”
“大哥吃过太医的药,身子但是好些了?”钟翊谨慎翼翼的搀扶着钟泊重新坐了下来,一边体贴的问道。
“二哥整日的不出门,倒是可贵,是在忙甚么呢。”钟翊还来不及将桌上的画像粉饰起来,门口云华郡主已经大踏步的奔了出去。
对方踌躇了半晌,道:“这些暗卫都是府邸的妙手,都是从东都封地调来的,也算是世子多年的心血,部属担忧,如果万一有所折损,一时半刻,怕是没法弥补上来,那东都那边……”
绕太长长的回廊,钟翊远远的便是瞧见钟泊一袭青白的狐毛大氅,独坐在院子里的梅树上面,似是已经摆开了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