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幺毫不在乎,昂首看看廊外一株低枝上憩息的雀儿,顺手摘了一断树枝扔畴昔,见那雀儿被惊到,娇鸣一声展翅飞走,看了半晌。
外头早有纯白的高头大马等待,乌丽珠走得仓促,吃紧跨马而去,头也不回远去了。
郡主停了下来,缓缓回身,盯着她道:“你到底要说甚么?来抱怨么!”
墙内小径通幽,道旁种着一些一人高的小桃红,一眼望去,桃粉一片,妍丽明丽。兰莫边走边道:“本日母妃听闻你的英勇事迹,特赐了一些伤药,现正在我那处,歇会儿让人拿去给你,好好养着。”
乌丽珠实在搞不懂她要说甚么,又僵了一刹,嘲笑道:“靠近?你鞭子没抽过瘾是吧!”
她现在胆儿也肥了,便不把郡主当作主子。话中倒是以平辈相处。
快从小径转到正道时,阮小幺道:“奴婢的性子与当时在营中是一样的。变的是殿下,他中意或是讨厌,是奴婢自个儿没法掌控的事。”
阮小幺微浅笑着道:“奴婢送您出府吧。”
阮小幺实在不知该说侧妃是蠢还是纯真,竟然听任她与郡主一道儿走,是吃定了自个儿没有回嘴的机遇了?
她眉头一皱,喝道:“你一个下人,怎敢如此置喙主子!”
阮小幺应了下。
说到此处,乌丽珠便来气,这丫头一脸狐媚子相,现在又神神叨叨的,还敢主动说这事?
她不想再听对方废话,径直往外走。
阮小幺说得头头是道。
薛映儿这才上来,伸手欲扶,被阮小幺摆手格开,道:“我已好了很多,不必再搀扶了。”
“奴婢近半年未见着郡主了,不知您现在可好?”阮小幺慢悠悠开口。
丫环闭了嘴,只是涓滴也不烦恼惊骇,只是望着阮小幺笑。
背面一大帮子下人跟着也出了门。
“嗯,是郡主。”她道。
乌丽珠扫了她一眼。最后一挥手,道:“你们都离了三丈以外,如有谁靠近了,自个儿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