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神医一脸莫名其妙,俊雅淡然的模样刹时打扫一空。
程家是皇商,宫中一部分银饰皆今后处采办而来。朝廷将熔铸官银的肥差给了程家,有利钱,却将火耗赐了下去。
老夫人点点头。身边一妇人快言快语,道:“叶大夫在大宣也是极驰名誉,你做了他的门徒,当真是上辈子修得的好福分!只是……”
沈氏也未几呆,只向二人拜了一拜,道:“女人现下有事,妇人不便滋扰,到了晚间。我让宝哥儿来请女人到我家做客,今儿个女人必然得来!”
“走,这便带李小大夫去六郎那处,我们也去瞧一瞧!”老夫人道。
阮小幺穿得端端整整,进了屋,一双眼微微四周瞧了瞧,便向世人行了一礼,不卑不亢。
“那还不好治!”她胸有成竹,道:“待会我就去答允下来,明儿个就去出诊!”
“俺娘……俺娘让俺来请女人用饭去!”他面红耳赤道。
沈氏走后,她先问叶晴湖道:“师父,你方才说‘接不了’是何意?”
叶晴湖走得渴了,喝了杯水。慢慢道:“程家老夫人对那外孙极是宠嬖,听不进一丝不好言语,程六郎那哪是病,都是被惯坏了。”
阮小幺正推让间,听得外头有了动静,眼中一亮,笑道:“师父返来了!”
“我听沈氏说了,她说你把她家宝哥儿从阎王手里要了下来。”老夫人道:“可真有此事?”
沈氏似有些难为情,道:“女人也许会感觉我势利,但……总归是自个儿的主子,谁不想主子好些呢?”
“但是……”沈氏又踌躇了下来,“晌午去时,女人还说这病治不好……?”
她携了柳儿,二人一道去了程家。
“惯坏了?”
老夫人看过了,点点头,道:“不必拘束。你姓甚名谁?师承何人?”
她并未见着那程家公子,而是先被带去了老夫人那处。
本来世人见她年事小,又是一副楚楚标记、唇红齿白的好模样,都有些别样的心机,不知那厨娘沈氏是请了个大夫来、还是打着甚么别的主张,虽先前也听沈氏说过,这个是名医之徒,倒都当打趣话听了。不想这小女子竟是个真的名医之徒!
连后门的马墩子也是大理石砌成,一起琉璃碧瓦,雕甍飞檐。
果然是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