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名门医娇 > 第二十一章 泠泠声动幽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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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服侍他穿好外袍,已早早牵了马,在楼劣等着,见自家少爷别了世人,往外头走来。

大娘子呸了他一声。

那少年笑着将人轰走,“已报知我姑母了,再不走,要派人来砸场子了!”

“谢少爷!少爷吉利快意!”那小厮接了谢赏。

那其他众后辈一听,都回过甚来,嚷道:“早着呢,再玩会!”

也不待大娘子叮咛,便袍脚一撩,脚底生烟,抓了个果脯碟子往外溜去了。

除夕夜里,家家户户闭门不出,道贺团聚,唯有那酒楼客居,妓馆赌坊,却比得上昔日的喧哗喧闹,乃至更甚。沧州城里最驰名的酒楼便是汀兰居,是夜张灯结彩、送往迎来,楼下车马如云,楼上来宾醉不知处,至晏方归。当中一伙浪荡后辈早已撤下酒宴,手执箭杆,哄闹着一只山鸡尾羽的木箭快速往中间那天青牡丹鹤纹的细颈圆肚瓷瓶中射去,恰好射偏,人群发作出一阵嘘声,有人塞满一杯清酒,逼到射箭之人嘴边,“输了输了!满饮一杯!”

他昔日里常来沧州,对商家的宅院熟谙的很,也不要甚么下人跟着,只想找个地儿醒醒酒,往配房里一趟,待第二日再出去玩闹。却脑中昏昏,脚步便不由自主,远了那热烈之处,又闻声厨房那头下人们喝酒划拳的叫闹声,折了几次,周遭垂垂清冷了起来,一个激灵间,一时也不晓得转到了哪个杂沓地儿。

杏儿从厨房拿了好几排杯子过来,在内里凹凸不等灌了些水,一只竹筷敲上去,便成了动听的乐律。

戏台子上正唱着一出《胭脂虎》,武旦武生簇锦拥金,打打闹闹,正唱得好不热烈,宣明庭坐在大娘子身边,看了一回,酒意上来,又有些困顿,不耐烦了起来,毕竟少年心性,便再坐不住,道了声,“我去别处玩玩。”

那少年“啊”了一声,甩甩头,一双眼蓦地清了然一刹,“将我那袍子拿来。”

大娘子懒懒坐在当中的一张八仙椅上,着了件玫瑰红五蝠捧云花狸毛长袄,素白的腕上戴着件翠绿的玉镯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陪老夫人说话,远远瞧见宣明庭,神采一喜,便招了招手。

正思惟间,忽闻声了叮叮咚咚几声清响,像极竹枝敲在碗碟上的声音,倒是清脆动听。那声响先仿佛随便无绪敲了几下,接着沉寂下来,还未待他想过来,俄然那方向又叮叮咚咚响了起来,却清嫩地、敲响成了一支简短的曲子,泠泠淙淙,不带涓滴炊火气味,却不测的动听,

红枣儿一起踏过沧州的石板街道,往东而去,到了最东边一户大宅,当门口两个口衔石珠的石狮子,门檐里一副匾额,镶金嵌玉,“商府”两个镀金的大字在那红绸灯笼的映照下,愈发的显眼,大门紧闭,只门前立着两小我高马大的主子,如那石狮子普通。

“整日价在外头撒疯,就不能学学你大哥,凡事沉稳点,总这么莽鲁莽撞的……”大娘子念叨。

小院中是墨普通化不开的黑,模糊的喧闹欢融之声在这里消逝,传不进里间那座点着烛火的小屋,屋内没有暖香阵阵、没有欢声笑语,却莫名的在寒夜中有一类别样的温馨。

或许是哪个屋的丫环,他想着。

他翻身上马,也未几说,便径直入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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