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找到了本身,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分开这处所了?
日子也过得风平浪静,因秋分祭奠事忙。阮小幺白日里也见不着兰莫,只听丫环们说一两更时分他有来过,只一会便又走了,连她都并未惊醒。
后宫僻静处小院中。
“他……”阮小幺有些涩意,半晌道:“他长得是何模样?”
“女人晓得的,秋分要祭奠祖宗祠庙。”长月道:“现下宫中朱紫们正要起家去夕月坛呢。”
阮小幺盯着她,道:“那大夫说了些甚么?”
屋中满盈着一股药香,苦味中有些微微的发甜。阮小幺闻着味儿有些熟谙,一时想不起里头掺了些甚么药材,便道:“把那碗端来我瞧瞧。”
她这才如梦惊醒,夺过安胎药,咕噜噜一顿喝了下去,口鼻间满是那微苦的清甜的气味,喝着喝着,便湿了眼眶。
“无妨。是女人让我端药来的。”红笙浅笑道:“这安胎药是个妙方,比平常药方可好多了!大夫特别交代过。熬上一个时候就要趁热喝,不然凉了就不起效了!”
阮小幺点点头,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便闭目歇了歇。红笙拿来帕子,轻柔地将她额上细细的汗珠拭了去,忽低声开口道:“女人要保重身子,免让人担忧。”
红笙究竟是谁的人?她真的只是纯真被调到此处当值的?那医肇究竟是不是叶晴湖?红笙说的“盼头”又是何意?
垂垂秋风起了,吹灭了酷夏灼灼的酷热,也没有了春季的微风细雨,树木繁而后凋。荷塘中莲花也垂垂枯萎。阮小幺想,这也许就如她与兰莫之间普通,再炽热刚强的豪情,只要一方支出,得不到另一方的回应,想来都会如草木一样,隆冬过了,秋风一起,枝叶寥落委地,垂垂也就心冷了。
小丫环又替她捶捏了一会肩,挨个将她两条肿胀的腿都揉了一遍,手中活计非常好,力道拿捏的也让人舒畅。阮小幺一边镇静着,又看了看她,俄然生出了一丝丝奇特的感受,便又开口道:“你是哪个公公调出去的?”
红笙跟着阮小幺到了屋里,一关门便悄声道:“女人,你可真愿分开这宫中?”
阮小幺一时没接稳那药碗,差点撒了药在榻上,张了张嘴,忽而感觉心中砰砰的跳,震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