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挡,阮小幺完整被挡在了广大的身形背面,忙又将人推到一边。
顿时一堆人起了些骚动,木门紧闭的屋里头也冲出来了几人,恰是做主请她来的徐二姐,中间是二儿媳娟子。两人身上、手上沾了斑斑血迹,带着些腥气,都是满头大汗。
阮小幺本身还是个孩子,替谁接生去!就算是病急乱投医,也不该如此眼瞎。再说了,旁人把她当救星,万一人有救着,岂不是要无端惹了一身腥?
“别提了!”身边的娟子也急,道:“先出来了一只手,这可如何生啊!”
“用饭。”他夹了一块兔腿肉到她碗里。
背面牛二与她媳妇两人跟着朝那头而去,兰莫没法,瞧着阮小幺心急火燎的模样,也跟了上去。
包绕余村的丛林究竟有多广宽。她不清楚,但是有次却实打实地走出来了好一会儿。那丛林极其富强,都是些参天的古树,地上苔藓丛生。不时有细弱的藤萝缠在树与树之间,一不谨慎便会被拖曳至地的藤萝绊倒。
兰莫夹了一块兔肉,道:“又是谁给你送野味来了?”
她一横心,到了屋前,但是不大的屋子里头少说也立了十来个妇人,里头的还好,帮着揉肚子的揉肚子,端热水的端热水,外头的离得远,只无能站着等听候,不时给痛苦至极的三丫儿打打气,真变成拉拉队了。
越往前走光芒越暗,顶头的阳光被高大麋集的树冠遮住,筛子普通一层层遴选下来,到人眼中,已没了几缕明光。
转而一想,她想甚么家?商家还是李家?总不会是慈航寺吧。
这么一声喊,便走了一两个,其他的愣了一愣,发明阮小幺这一小丫头,便闹哄了起来——
“哎、哎……”她被他铁箍般的力量拉得胳膊发疼,看着褚生一个劲儿的在地上叩首,心头大乱。
拉拉扯扯间已过了一小会,褚生还在不住地叩首,额上已见了丁点红,已是被磕破皮了。
低低叹了口气,她闭目在榻上躺尸。
面前全部儿七尺大汉当即便又刷地下来了一行泪,胡乱抹了一把,粗声应下,忙拉着人往前头跑。
“……啊?”她蓦地间回神,“哦,是伯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