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高见,”赵烈顿时奉上马屁一顶,“巨舰大炮就是我家一支臂膀,而地盘丁口就是我家另一个臂膀,兵甲粮秣尽在此中,为此,孩儿筹算到澳门一趟,求取制作西夷战舰火炮的法门,到时不吝重金求之。”
“相差未几,多配出几种,多尝尝,选出最好的一种,射程够远,还不至于毁损鲁密铳的。”赵烈叮咛道。
转眼到了掉队的库房,周库吏带领着十余名兵丁翻开库门,只见刀枪林立,盾牌列举,倒也划一,最后一个小间内,支架上支撑着六七件鱼鳞甲,保养的不错,头盔雪亮,甲叶闪光,只是护心镜稍小,乃是中档盔甲。
“有了赋税,才气有田亩,”赵烈是不疾不徐,“父亲可知,我家手上但是端着金饭碗。”
“好,明日下午,本官等你的动静。”赵烈敲定下来。
赵海明一白天仿佛老了几岁,“然为父一时苍茫,全无眉目,策划很久,只要手中有赋税才气罢休作为,只是,家中只要万余亩田产,银钱只要六万余两,田亩虽有产出,不过光阴悠长,虽有海贸,不过是与王大人合伙,王大人占了大头,产出也是商丘的呃事了,摆布思之无果,烈儿,你可有何策划。”
李山、卢元遴选兵甲,临了又多卷走了五件鲁密铳、五面盾牌扬长而去,让周库吏极其的无法,这小爷惹不起啊。
“据蒂亚戈将,今西欧又有英格兰、法兰西等国后起争夺,舰队主力不敢轻离,来回这里一番要两年光阴,过于悠远,深恐本国有失。”赵烈大言不惭道。实际上,此时他仿佛记得西班牙无敌舰队已经灰飞烟灭,英格兰、尼德兰、法兰西渐成殖民主力,非洲、中东、远东、美洲渐成其猎场。不过,为了劝服老爹,美意的谎话是必须的。
赵烈揉了揉脑袋,真是无法啊,三十余的人了还被老爹敲脑袋,真是违和啊。
赵烈同披甲组、火器组以及一众伴当四十余人来到官署,赵烈让他们在外等待,赵烈、余大宝、杜立进入,来到王先生的公房外,赵烈先敲了拍门,王先生允了,赵烈排闼入内,只见王先生正同周库吏商讨事件。
“烈儿,昨日为父同李先生议了一夜,如你所言,为家属未雨绸缪,还须有所作为。”
“若开基业,丁口必不成少,不管出战还是耕耘,没有丁口就没有水步军,父亲试想如有大片田亩,便可调集大量流民,安设田亩上,从中遴选精干整训,成为军屯,农忙时耕作,农闲时练习,如此数年根底必成,这些军兵为保其田产也必会极力死战。”赵烈开画大饼。
“孩儿一听,也觉得其过于吹嘘,然其助手蒂亚戈乃是西班牙陆军中尉退役,据他讲,西班牙步军有火炮兵、火铳兵、长矛手、盾牌手,其舰队灭水兵,步军登陆攻城略地,驻澳门弗朗机国也已向其称臣,儿返来后摆布思之,其言可真。”
“公子请看,这就是颗粒火药。”袁义单膝跪下,双手奉上一个油纸包,杜立接过放于赵烈面前,赵烈拨弄了一番包中比米粒要小的火药颗粒,倒也极其均匀。
夜晚,赵海明又一次将赵烈招致书房。
“公子,小的少时在津门学徒,军器局中见过颗粒火药制作,只是光阴长远,有些忘了,这一月来,小人试制数次,终究制成,火药方剂就是按戚爷纪效新书所载硝一两、磺一钱四分、柳碳一钱八分,混好后加水,搅拌捣碎,再晒干遴选,即成,如加酒代水结果更佳。此药在鲁密铳中发射后残剩未几,可五次通一次膛,此前但是开仗一次通一次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