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孩儿随父亲前去登州,曾遇一个弗朗机布羽士波耶特以及助手蒂亚戈。他们言道,西欧之西班牙国上千料的战船数百艘,每艘少则二三十门巨炮,多则百余门巨炮,称之为无敌舰队。到处夺国占地,弱者灭之,强者击之,让其割地赔款。昔日郑和郑爷舰队所到之处他们已占大半,我大明正东四蒲月的航程有一巨陆,稀有个大明大小,他们也占有大半,西班牙又鼓励工商,收取商税,如此富国强兵。”赵烈边说边看看老爹,只见赵海明听得出神。
“公子请看,这就是颗粒火药。”袁义单膝跪下,双手奉上一个油纸包,杜立接过放于赵烈面前,赵烈拨弄了一番包中比米粒要小的火药颗粒,倒也极其均匀。
“好,吾无忧矣。”赵海明畅怀大笑。
赵烈同披甲组、火器组以及一众伴当四十余人来到官署,赵烈让他们在外等待,赵烈、余大宝、杜立进入,来到王先生的公房外,赵烈先敲了拍门,王先生允了,赵烈排闼入内,只见王先生正同周库吏商讨事件。
赵烈抬眼看看赵海明,只见老父捻须深思,心道有门。
“父亲,家中虽有万亩良田,孩儿观之还是太少。”赵烈道。
“如何得来大片田亩,须知此地的仕绅早将田亩占尽。”赵海明点头,心道还是年幼无知。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今后还望先生多多成全。”赵烈仓猝拜谢。一副好门生、乖宝宝的模样。王哲只是哼了一声,没有昂首。
“你小子,”王先活力的一指赵烈,“与他,公子今后还是不要来此了,库房就快被你搬空了。”言罢,王哲低头看着案上文牍,全然不睬面前这个小地痞。
赵海明一白天仿佛老了几岁,“然为父一时苍茫,全无眉目,策划很久,只要手中有赋税才气罢休作为,只是,家中只要万余亩田产,银钱只要六万余两,田亩虽有产出,不过光阴悠长,虽有海贸,不过是与王大人合伙,王大人占了大头,产出也是商丘的呃事了,摆布思之无果,烈儿,你可有何策划。”
王哲看着房门,嘴角微翘,“可惜了,未通经史。”
赵烈是不急,他信赖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迟早有人忍不住开端摸索。公然,昨日袁义来报,颗粒火药已经造好,请公子前去点验。
“孩儿一听,也觉得其过于吹嘘,然其助手蒂亚戈乃是西班牙陆军中尉退役,据他讲,西班牙步军有火炮兵、火铳兵、长矛手、盾牌手,其舰队灭水兵,步军登陆攻城略地,驻澳门弗朗机国也已向其称臣,儿返来后摆布思之,其言可真。”
“据蒂亚戈将,今西欧又有英格兰、法兰西等国后起争夺,舰队主力不敢轻离,来回这里一番要两年光阴,过于悠远,深恐本国有失。”赵烈大言不惭道。实际上,此时他仿佛记得西班牙无敌舰队已经灰飞烟灭,英格兰、尼德兰、法兰西渐成殖民主力,非洲、中东、远东、美洲渐成其猎场。不过,为了劝服老爹,美意的谎话是必须的。
袁义仓猝承诺。
“王先生,门生未有虚言,此番出征,门生也是头一遭,兵甲还是另出缺损,还望先生伸手互助啊。”赵烈笑嘻嘻的狡赖,一副你不给我我就不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