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李牟顺着李信的话说道:“陕西大旱,但是官府还是要收足额的税赋,还要有加派,有耗献,还要追缴前些年的负债,百姓们不造反就没有活路了。另有招安,甚么也不给,就给一个免死牌照,然后就让流民回客籍,回了客籍还是要交税,交欠下的税赋,这不是自欺欺人嘛?我看这大明朝,气数已尽了。”
小伴计固然有些迷惑,但是还是顺从的分开了。现在有一份事情,特别是能吃饱饭的事情,实在是太可贵了。这几年粮食是越来越贵了,斗米要千钱,不管是丰年还是荒年,粮价只要涨的,就没有降的。他现在非论如何样,都要保住这个饭碗的,以是刚才即便是面对这个硬闯的大汉,他也奋力的反对,现在少店主让他分开,他也不会有甚么疑问。他就晓得一条,有甚么能大过吃饱肚子呢?
“这都是百姓们瞎叫的,”李牟不屑的说道:“闯王和闯将,都是诨号,就和名字一样,不能说张三死了,李四就叫了张三的名字。就算及时雨宋江死了,那他兄弟黑旋风李逵,也不能舍了‘黑旋风’的名号,去叫‘及时雨’,你说对吧。”
李信瞪他一眼,说道:“小声些,想让全县城的人都晓得你是流贼?!”
李牟立即心虚的向外看看,以后才嘲笑道:“四哥包涵,我们就算是再不成器,也不会和东虏结合的。”
“哦,这就好啊。”李牟轻松的笑道:“这东虏固然不是东西,但是此次打出去的还挺是时候,如果没有东虏来这么一出,怕是我们就要被全数毁灭在陕西了。”
李牟一摊手,说道:“谁晓得,或许百姓们觉着闯王比闯将更初级吧。”
李信皱眉,问道:“如何就十三小我了?里头可有李闯?”
“这个赏钱四个还是不要惦记了,说不准现在闯将正被押着去北京呢。”李牟脸上有些失落的笑着说道。
李信自嘲的笑了一下,聘请道:“到屋里说话吧,屋里和缓。”
“对了,就是我。”李牟欢畅的说道:“我一见到四哥就认出你来了,跟几年前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呀。”
李牟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嘿嘿,这不是要过年了嘛,我来找四哥你化缘来了。”
“箭头擦的,”李牟用手在嘴角处比划着:“嗖的一声就飞过来了,要不是我躲的快,命都要交代了。”
十仲春二十七,河南,杞县,精白粮行。
李信听了以后,不觉得然的说道:“你也不消悲观,现在东虏正在直隶残虐,洪承畴和孙传庭都被招去勤王了。连左良玉都要被调去北京了,你们这些漏网之鱼,算是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