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盐看相实在不错,品格良好,布衣吃不起,但那些西洋番人应当舍得出大代价采办的。
罗订婚沉声道:“督师一片碧血赤忱,蒙冤而死,圣上终有一天会明白督师的好处,会给督师昭雪昭雪的。”
两人在罗订婚的书房坐下,坐下以后,袁文弼又揣摩着说辞,看他一时没开口,罗订婚就问道:“文弼,你有甚么事要说啊。”
当然这是卖给大姐姐的代价,如果卖给别的的人,他必定还要更高的。
李华梅笑了笑,道:“是了,还不晓得,袁少爷的这雪盐,代价多少?”
袁文弼连连呼痛告饶,道:“我这不是去了大姐姐的船上观光吗。”
罗订婚神采惊奇的看了他一眼,神采一沉道:“如许大逆不道的话,你在内里不要胡说!”
正在这里说着,这时一个女婢卫出去,说庄子里派了人来,聘请提督去赴晚宴。
沉吟一下,他说道:“火枪五百支,大炮五门,小炮二十门,炮船先来两三艘,如答应以吗。”
袁文弼撇撇嘴,哼了一声道:“崇祯这个天子,志大才疏,刚愎自用,要想让他认错,那是不成能的。”
李华梅心想,他既然是袁大督师先人,袁大督师委曲而死,说不定厥后朝廷另有昭雪昭雪的能够,如果能够搭上他这条线,今后在朝中疏浚一下,说不定朝贡的事另有转机。
李华梅想了想,道:“火枪一两百支我想题目不大,至于火炮,我也没有谱,西洋番商那边一定有存货,我只能极力而为,至于炮船,更不必然买获得,这普通要先到船厂订制,起码要等上一两年的时候。”
罗订婚一时语塞,他何尝不一向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但一每天畴昔,等来的却始终是绝望,紫禁城的那位天子,似是把死去的督师,把他们全给忘了。
罗订婚机器的点头,他现在已经有点摸不清对方套路了,你小子到底想说啥啊。
袁文弼探听了,现在市集粗盐的代价是每斤四文钱,这是私盐代价,到了本地必定还会更高一些,当然雪盐的代价不能相提并论,这是豪侈品,他感觉起码得晋升十倍不算多吧,就算便宜点,那就算每斤三十文钱,以一担一百二十斤计,一担雪盐差未几就是三两六钱银子。
大明蓟辽督师,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大官,并且是天朝上国的大官,天然不是他们这般外洋蕞尔小国能够相提并论的。
“本来袁少爷竟是袁大督师先人,失敬失敬。”她重新起家,依着礼节施了一礼。
袁文弼也不去算了,直接问道:“那大姐姐能够供应多少呢?”
这是一穷二白,方才起步啊?李华梅笑了笑,抿了几口茶,没说甚么了。
当然,做买卖就是做买卖,搞点投资能够,但不能把本钱都搭出来,何况她的资金也有限,不成能全数砸了出来,以是这买卖能够做,但只能一步一步来,先探一探路。
罗订婚转头看了他一眼,见到对方一脸当真的神采,心下惊奇,在贰心目中,袁文弼一向就是乖乖子,闷头读书的角色,对方的表示他也一贯对劲,只是比来几天仿佛一变态态,有点恶劣了?
袁文弼接着道:“我从书上得知,各朝各代,都有气数,周持续八百年,终究不免被秦而亡,而秦不过数十年,二世而亡,汉强大,也不过四百余年而亡,隋继南北朝一统,却也短短数十年二世而亡,唐强大,鼎祚还是不过三百年,宋偏安,还是三百年而亡,蛮元窃据中原,短短百年而亡,而本朝太祖,南京定鼎立国,至今也快三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