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盐如果拿去市道上卖,康达叔感觉能卖出好代价吗?”袁文弼问道。
袁文弼瞅了他一眼,说道:“望山叔还在留意着,那崇祯天子有一天下诏给父亲昭雪昭雪么?”
孙康达依言从陶罐中拈了一点白细颗粒送入口中,然后神采惊奇道:“好咸,这,这是盐?”
“为甚么?”罗订婚问。
明显又是一个没有见过好盐的,袁文弼道:“康达叔拈一点尝一尝就晓得了。”
孙康达被他说得一时气血上涌,道:“我,孙康达,当然是好男儿!”
“是啊,这么一本万利的买卖,为甚么不做?”袁文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在陶罐里头看到的,只是一堆白细颗粒,却不知是甚么。
袁文弼道:“书中所言如此。”
“康达叔,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你愿不肯助我?”袁文弼在屋中找了一个短凳坐下,直截了当的道。
罗订婚见了,不觉感到好笑,道:“清楚是你作奸不法,攫取暴利,那里有甚么利国利民之举了?”
“混闹,的确混闹,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罗订婚起家,背动手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去了。
袁文弼撇撇嘴道:“你怕了?现在是乱世,大明都要亡了,还顾忌这么多做甚么,如果不能抖擞一搏,待在这里只要死路一条,等着反贼杀过来是死,满清鞑子攻过来也是一个死,杀良冒功的官军过来,还是一个死,既然如此,为何不抖擞一搏?”
罗订婚低下头朝陶罐中看,看了一阵,昂首惊奇问道:“这是甚么?”
获得袁文弼的必定,以及晓得这白如雪,细如沙的雪盐,就是对方制出来的以后,孙康达的惊奇不测就不必说了。
罗订婚现在终究明白了,对方说这么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这个赢利之法?你早说啊,如有赢利之法,他天然乐意为之,每天庄子开消大,但渔获却少,还得受那渔牙子剥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穷则思变,他也早想谋别的的活路了。
“小公子让我做甚么事,康达天然从命!”孙康达立即表白态度道。
袁文弼点点头。
胖小子本年才三岁,是孙康达的儿子,孙康达四年前娶了亲,娶的就是本地的渔家女。
罗订婚不肯定道:“这雪盐拿到市上,怕是每斤一百文,也有富朱紫家情愿买的……”
袁文弼道:“是功德,你先看看这个。”说着他把手中的陶罐递到对方面前。
“小阿牛,看石头哥哥给你带甚么好吃的东西了。”袁文弼走到那胖乎乎的小子面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糖子,塞入胖小子的口中,那胖小子咀嚼着糖子,开端眉花眼笑起来。
“望山叔感觉这雪盐,可卖多少钱?”袁文弼从速岔开话题。
“那望山叔感觉这雪盐能卖多少钱?”袁文弼又诘问。
罗订婚这下也没辙了,袁家保藏的古书旧书很多,堆了一大屋子,他可不耐烦一一去翻寻检察,也没这时候工夫。
孙康达道:“小公子有命,康达敢不从命!”
“不成!发卖私盐这是重罪!”罗订婚看了一眼面前的雪盐,面上也掠过一抹动心的神采,但最后还是点头反对。
袁文弼又开端扯谈说道:“这是我从一本古书中偶尔看来的体例,没想到按着上面的体例一试,还真成了。”
只不过他非常思疑,对方一个小小孩童,能够想出甚么真正的赢利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