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弼持续道:“好男儿就当顺势而起,敢作敢为,岂能瞻前顾后,轻易偷生,冷静无闻于乱世!康达叔,你是好男儿吗。”
孙康达道:“小公子有命,康达敢不从命!”
出了屋子,袁文弼没有去别的处所,直接又奔着中堂西边的配房而来,这里是孙康达等这些袁府旧人的居处。
“这雪盐如果拿去市道上卖,康达叔感觉能卖出好代价吗?”袁文弼问道。
“混闹!你一个小孩家,那里晓得这事的短长之处,我受督师之托,岂能答应你混闹!”罗订婚板着脸叱责道。
“小阿牛,看石头哥哥给你带甚么好吃的东西了。”袁文弼走到那胖乎乎的小子面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糖子,塞入胖小子的口中,那胖小子咀嚼着糖子,开端眉花眼笑起来。
“康达叔,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你愿不肯助我?”袁文弼在屋中找了一个短凳坐下,直截了当的道。
“不成!发卖私盐这是重罪!”罗订婚看了一眼面前的雪盐,面上也掠过一抹动心的神采,但最后还是点头反对。
“这是甚么?”孙康达捧过陶罐看了一阵,随即昂首问道。
袁文弼连连顿脚,他这是悔怨,卖给大姐姐一斤三十文,实在是亏大了,早知如此,如何也得喊一个五六十的价吧,不过他转而又笑了,一斤一百文,而本钱最多只要八九文,这的确是一本万利的暴利啊。
孙康达不假思考道:“如许的好盐,当然能卖出一个好代价了!”
袁文弼瞅了他一眼,说道:“望山叔还在留意着,那崇祯天子有一天下诏给父亲昭雪昭雪么?”
罗订婚朝动手上白如雪,细如沙的雪盐看了看,自言自语说道:“平常时节,一斤青盐也要卖得五十文以上,现在反贼反叛,门路不靖,这青盐的代价更是飞涨,有价无市了,而这雪盐,看上去品相质地比起青盐还要更胜一筹……”
袁文弼道:“望山叔尝一尝不就晓得了。”
罗订婚不肯定道:“这雪盐拿到市上,怕是每斤一百文,也有富朱紫家情愿买的……”
“感谢康达叔!”袁文弼暴露甜甜的笑容,孙康达是一干袁府亲卫旧人的头子,压服了对方,这件事就已经胜利一半了。
袁文弼抓起桌上的陶罐,在那边想了想,随后也出屋去了。
袁文弼再次狠狠点头,罗订婚还是思疑不信,又问:“你一个孩童,如何晓得制盐,还制出这等上品好盐?”
胖小子本年才三岁,是孙康达的儿子,孙康达四年前娶了亲,娶的就是本地的渔家女。
袁文弼道:“书中所言如此。”
袁文弼点点头,道:“我筹算大范围的制造这类雪盐,制造这类雪盐不需求多少本钱,但却能卖出高价,实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孙康达愣了一下,游移道:“但是,这发卖私盐,是重罪。”
“胡说!”罗订婚终究忍不住,大声叱责。
“甚么,这是雪盐,你制出来的?”罗订婚更吃惊了。
“小公子让我做甚么事,康达天然从命!”孙康达立即表白态度道。
“不可,还是不可,发卖私盐这是重罪,不到万不得已,我等不成寻险走这条自绝之路。”深思半晌,他最后还是点头道。
看着他在那熟行舞足蹈,一副喜心翻倒的模样,罗订婚也不觉莞尔,说道:“文弼莫非是想发卖这雪盐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