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黄得功重重的拍打着桌子,狠恶的震惊使得茶盏崩起,茶水顺着桌子流淌。
“都说了,在军中不准叫我姐夫!”黄得功狠狠的瞪了翁之琪一眼,斥道。
黄得功阴沉着脸,在帐中转来转去,游移不定。就在此时,俄然有亲兵来报,说有朝廷的使者来到虎帐。
“哼,甚么庞大不庞大,本官宣读的是当今圣上的旨意,作为臣子的天然要跪地接旨。莫非靖南伯你竟敢鄙视皇上不成?”汤来贺冷冷问道。
“当然弘光天子了,”翁之琪还欲说时,黄得功扭过甚来,凶恶的瞪了他一眼,吓得翁之琪赶紧捂住了嘴巴。
“姐夫,总兵大人,我们见不见?”翁之琪赶紧问道。
“再说了,崇祯就义,大明不成一日无主,我拥立福王继统理所当然,即便崇祯天子生还,也不能就说我是叛国的奸贼吧?”
“姐夫,到底该如何办,您得尽早拿主张啊!刘良佐一日三催,催着我们进兵攻打皇上呢。”等黄得功发完火,翁之琪劝道。
“既然淮扬文武承认,陛下南巡天然不假。但是汤大人,我家总兵先前不知陛下生还的动静,这才做出了拥立福王的事情,陛下能够对我家总兵的先前的行动既往不咎吗?”
“本来是弘光帝啊?靖南伯,本官倒要就教一下,弘光是哪个国度的年号啊,我如何不记得我大明改了年号?”
“本官现在代表着天子而来,黄将军,我们先说公事再论私谊吧。”
“见,当然要见。快传他出去。”黄得功忙不迭的说道。
“哼,崇祯天子南巡,淮扬一代见过圣颜的官员士绅数不堪数,有两榜进士出身的淮扬巡抚、淮安知府、扬州知府等等,又有勋贵抚宁侯漕运总兵朱国弼大人,居住淮安的藩王潞王、惠王尚在淮安,他们都承认陛下南巡是真,你却说甚么真假难辨,你黄得功到底是何用心?”
“你......”黄得功指着汤来贺欲斥骂,却又不知该如何骂起。
“甚么靖南伯,我家总兵大人现在已经是靖南侯了,你说话谨慎点。”见黄得功发怒,一旁的翁之琪赶紧指着汤来贺斥道。
汤来贺的话语如同刀枪普通,砍在了黄得功的心头,直骂的他神采惨白,转而变红,然后发黑,却恰好发作不出。一向以来,黄得功以朝廷的忠臣良将自居,把名节看得比天还重,可现现在到底做出了有失臣节之事,欲辩白又该如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