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杨大哥不消担忧,清兵此次是不会来这里袭扰的。”陈越笑道。
终究在傍晚前清算出五间配房,并把火炕灶台垒起。五间配房三间作为仆人们的住房,一间是陈越和杨正平的住处,别的一间则是厨房,冯氏母子也住在那边。
“但是,我们这些人对于普通的匪盗还行,如果清兵前来呢?我们这点气力可远不是清兵的敌手。”杨正平担忧的道。
“总之一句话,这里局势很乱!”杨正平总结道。
崇祯十一年,清军兵分两翼,别离从墙子岭和青山关毁边墙而入,密云总督吴阿衡仓促应战被杀,两路雄师越迁安,过丰润,汇合于通州,沿太行山和运河,分兵八道,向西打击。北京以西至山西地界,千里以内,多为郊野平原,长于驰骋的满蒙马队千千万万,飞奔起来如一股暴风卷地,箭锋指处,明兵纷繁披靡,沿途所过六府城镇皆被攻掠。西山巡检司也在当时被清兵攻破,上自巡检下至浅显弓兵俱死于清兵搏斗,从当时起西山巡检司就荒废了下来,一向到现在。
“杨大哥说得对,清兵入关就是为了打劫我大明的财产。但是这里在数年前已经被抢过一遭了,到现在还没有规复元气,你说清兵如何会再来这穷乡僻壤呢?
把物质从马车上卸下来,放入房间。冯氏站在灶台前,为大伙做起了晚餐。大米加干肉盐巴熬制的米粥,香味直扑鼻端。冯氏的儿子小宝蹲在灶台里,往锅下增加些干柴,一双玄色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动着,不时的盯着冒着蒸汽的大锅。
陈越批示着众仆人繁忙着,清理屋内的堆积杂物,从废墟中寻觅可用的质料,把褴褛的木板拼集起来用铁钉钉起来,堵住浮泛的窗户屋门。
“哈哈,乱了好,我们巡检司的职责不就是缉拿匪盗、绥靖处所吗,局势混乱才有我们的用武之地!”陈越哈哈笑道。
一行人达到巡检司旧址,看着断壁残垣、满目苍夷,陈越不由皱起了眉头。占地足有二十多亩的大院子,院墙整齐不齐,两扇大门也不见了踪迹,门楼的牌匾还在,却缺了半边,只能模恍惚糊的看到上面有“巡检”两个字。进了院子,两进的屋子足有二十多间,可几近统统的屋子都褴褛不堪,房门窗户不见了踪迹,屋顶露着天,屋内里更是一丝的家具装潢也没有,仿佛统统的东西都被人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