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总饶命,饶命!”
“禀张千总,甄千总尚关押在水牢里,另有那寇军使者,尚在府邸后院暂住!”
一个三十出头的白面什长上前抱拳跪地,邀功心切的说道,其他军官悄悄悔怨,没有早些说出这些。
本来这些居住在府宅后院的寇军使者,正享用美人在侧,美酒相伴的幸运。
眼看千总陈敬豪被杀,自知在灾害逃的知府颜容暄面色煞白,立即跪下来连连叩首告饶,哪另有朝廷四品高官的威仪。
俄然被一众虎狼之士冲出去强行带走,几小我乃至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就被拖来,一起上不知挨了多少黑拳阴脚。
此中一个彪悍魁伟的狱卒抱怨道:“这猪血实在腥臭,真亏大人能想出这类主张!”
自知报酬刀俎我为鱼肉的颜容暄,倒是不吵不闹的待在一边。
这个所谓的呆傻之人,彻夜力挽狂澜,若韩羽是傻子,恐怕这世上再无聪明之人。
内里早有马车策应,载着一众寇军朝着城门而去。
“张千总饶命,你我同僚一场,何必赶尽扑灭,只要放过鄙人,从今以后定以你马首是瞻!”倒在地上的陈敬豪心中苦涩,方才是在不该贪酒,一时不慎满盘皆输,不过陈敬豪并不想死,只能屈辱的要告饶命。
“汤怀一贯恭敬陈千总,长以表率视之!”张汤怀一对虎目紧盯着陈敬豪回应,紧握锋利佩刀冷言道,“只是身为守备朱大人帐下千总,不思守城御敌,却与违逆之徒狼狈为奸,实在惭愧与你为伍!”说罢战刀用力一挥,还未反应过来的陈敬豪全部头颅滚向一边,飞溅的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让他们极度震惊的是,不远处知府颜容暄被五花大绑,千总张敬豪身首异处。
眼看张汤怀提刀上前,欲斩知府颜容暄,韩羽赶紧上前禁止道:“张大哥且慢,不成妄杀朝廷命官!”
实在最让这些兵士震惊的,还是身捆震天雷的韩羽。
凤阳刑营阴沉的大牢里,数个被抓来的寇军细作,被吊起来用沾了水的鞭子猛抽。
如果再如许打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活活打死。
每一次猛抽总会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看起来惨痛非常。
“张大哥,还请听愚弟一言!”
不过对韩羽来讲,用千总陈敬豪的命立威已经充足,至于知府颜容暄固然罪孽深重,但他是朝廷命官,不成妄杀。
“韩弟何意!”张汤怀一愣沉声道,“这等狼心狗肺之徒,当立削其首!”
“这是上表朝廷的奏疏,颜大人特接你官印一用!”韩羽手握知府印章,似笑非笑的看着颜容暄说道。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张汤怀并不担忧这个唯利是图的墙头草,会闹出甚么花腔。
正在这时,俄然从内里冲进十多个黑衣人,不发一言冲上来就是一阵猛砍,很快狱卒们接连倒毙。
张汤怀横握尚在滴血的佩刀,迈着虎步来到韩羽身边,充满杀气的眼神紧盯着知府颜容暄,在张汤怀看来,颜融暄身为洛阳知府,不主动补葺城池,加固守势,为了保命与张献忠苟合,欲开城请寇军入城,罪孽深重该当立斩。
“你小子就别抱怨了,谁让你捏的那么狠,不过想出这体例的是张大人的义弟韩羽。”
能这么快收伏这些营兵,主如果因为张汤怀固然是方才汲引的千总,倒是当初守备朱国正赏识之人,斩杀千总陈敬豪立威,擒获知府颜容暄,而另一名千总甄兴目前存亡未卜,能够说现在的凤阳城,能够说美满是张汤怀说了算,此时不降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