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呆傻之人,彻夜力挽狂澜,若韩羽是傻子,恐怕这世上再无聪明之人。
就连千总甄兴趁人不重视,上前抨击性的猛踹了几脚,知府颜容暄也是一声不吭。
另一个狱卒一边解释,一边撇开身上黏稠的血浆。
眼看张汤怀提刀上前,欲斩知府颜容暄,韩羽赶紧上前禁止道:“张大哥且慢,不成妄杀朝廷命官!”
韩羽心中打动,脸上淡然一笑,上前附耳向张汤怀申明先前想好的打算。
张汤怀横握尚在滴血的佩刀,迈着虎步来到韩羽身边,充满杀气的眼神紧盯着知府颜容暄,在张汤怀看来,颜融暄身为洛阳知府,不主动补葺城池,加固守势,为了保命与张献忠苟合,欲开城请寇军入城,罪孽深重该当立斩。
当黑衣人们方才分开,血气浓烈的监狱内,那些本来被斩杀浑身是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狱卒们接连站了起来。
自知报酬刀俎我为鱼肉的颜容暄,倒是不吵不闹的待在一边。
正在这时,俄然从内里冲进十多个黑衣人,不发一言冲上来就是一阵猛砍,很快狱卒们接连倒毙。
几个彪悍的狱卒倒也实在,不管不顾,一句不问就是猛抽,让这些寇军筹算迟延点时候都做不到。
“你小子就别抱怨了,谁让你捏的那么狠,不过想出这体例的是张大人的义弟韩羽。”
能这么快收伏这些营兵,主如果因为张汤怀固然是方才汲引的千总,倒是当初守备朱国正赏识之人,斩杀千总陈敬豪立威,擒获知府颜容暄,而另一名千总甄兴目前存亡未卜,能够说现在的凤阳城,能够说美满是张汤怀说了算,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张汤怀对这些寇军讨厌至极,本要杀之祭旗,但俄然发觉到一边韩羽微微点头。
在等候千总甄兴前来的这段时候内,韩羽已经请文官草拟了一份奏疏,悉数申明颜容暄之罪行,另有全部凤阳之事的前掉队程,守备朱国正战死,颜容暄欲开城放寇军入城,开仓放粮组建民团以自保,鸿门宴杀千总擒知府,事无大小,完整实在。
如果再如许打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活活打死。
“这是上表朝廷的奏疏,颜大人特接你官印一用!”韩羽手握知府印章,似笑非笑的看着颜容暄说道。
“我升你为百总,赏纹银五十两,至于领兵之事,稍后再议!”张汤怀胸有成竹,转而向那尽是冲动的什长命令道,“你速去传令,让驻兵在府邸外的一众百总武官至此,就说知府大人有要事相商!”
当年袁崇焕私行斩杀总兵毛文龙,深为天子顾忌,为将来被杀埋下了伏笔,连袁崇焕都逃不过,何况一个小小千总,以是朝廷命官不能妄杀,只能遣送京师上疏罪恶,由圣上亲身科罪,若将杀了知府颜容暄,即便是斩下张献忠头颅送达都城,也难逃极刑。
一个三十出头的白面什长上前抱拳跪地,邀功心切的说道,其他军官悄悄悔怨,没有早些说出这些。
本来这些居住在府宅后院的寇军使者,正享用美人在侧,美酒相伴的幸运。
“张千总饶命,你我同僚一场,何必赶尽扑灭,只要放过鄙人,从今以后定以你马首是瞻!”倒在地上的陈敬豪心中苦涩,方才是在不该贪酒,一时不慎满盘皆输,不过陈敬豪并不想死,只能屈辱的要告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