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户听得脚步声响,还是用心誊写,出声问道:“贤侄来了?”
许梁又添上一张银票,狠声道:“功德要成双!”
许梁不美意义地一笑,道:“将军,下官此来,除了代我家大人呈上感激之不测,另有点私事想要费事将军。”
许梁也不急,这类事情总得给于永年些时候考虑。他静坐在椅子上等着于千户的答复。
于千户死死地盯着那三张银票,神采阴晴不定,细细地汗珠子浮在脸上,他大喊口气,抹一把汗,点头道:“不成。”
两名握刀的保卫急步走了出去。
“下官初度拜访将军,也未曾带得礼品,小谨慎意,请将军笑纳。”
“你另有甚么可说的?”
于千户神情一变,惊奇地看着许梁,将银票往外一推,道:“各卫所百户军官官居正六品,过分刺眼了,这事办不了,许大人还是将东西拿归去吧。”
于千户眼睛一亮,贪婪地眼桌上的银票,吞了口口水,道:“既然许大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于某就算搭上些风险,也要试一试,嗯,虽说此事比较难办,但弄几个小旗总旗应当不会引发太多人重视。”
许梁抬起眼,朝站到本身身边的两名保卫看一眼,又看向于千户,游移道:“不知将军此该说话方不便利?”
许梁二人跟着那接引的小校直走到虎帐中最大的一处军帐前,只见帐前两排执枪保卫举头矗立,接引小校退到一边,朝许梁做了个请的姿式。
“啊,许大人刚想说甚么事情,无妨说说看,于某好歹在南昌府也留了这么些年,多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实实在在的银两入了口袋,于千户便主动问起了许梁的私事。
许梁啪地一声也将手掌压着银票一角,盯着于千户道:“我要两个!”
“你!”于千户喘着粗气,决然道:“一个已是千难万难,你还想两个?”
许梁谨慎地进了军帐中,只见军帐也分前帐和后帐,由一扇布帘隔开,布帘旁又站了两名握刀的兵士,目不斜视。许梁还是头一回进这大明虎帐主将营帐,见保卫这么森严,内心悄悄打鼓。转头看一眼戴莺莺,却见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戴女人此时全无常日的放肆气势,规规距距,轻手重脚地紧跟在许梁身后。
一盏茶的工夫,于千户败下阵来,恨声道:“算你狠!”
“将军说那里话。”许梁朴拙隧道:“将军客岁亲身带兵入驻建昌城,不辞辛死保卫建昌城,下官也是受益之人,些许情意,将军推让那就太见外了。”
于千户惊奇地昂首,瞪大眼打量了许梁半晌,模糊记起建昌主簿这号人物来,勃然变色道:“大胆!竟敢冒充本将军的侄儿,棍骗本将军,来人!”
许梁点头,伸出根手指头,道:“于将军,小旗,总旗也是好的,但起码还得想体例全部百户军官出来。”
于千户听了,摸起那信封,拆开一角看了看,眼神一动,又细心地看了眼那信封,也不翻开,顺手放进抽屉里,神情大为和缓,点点头道:“唔,可贵王大人还想着本将军,诶,许大人一起辛苦,快起来看座。”他又看向戴莺莺,问道:“哦,这位是?”
许梁屁股刚挨着板凳,闻言又立马弹了起来,解释道:“将军放心,这个是下官的贴身丫环,信得过的人。”随即板起脸对戴莺莺喝道:“没端方的丫头,还不见过于将军!”说完,朝已微微嘟起嘴的戴莺莺连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