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周边民房希少,行人未几,戴莺莺不由问道:“许大人,我们来这里做甚么?”
“如何能够?”许梁对着戴莺莺一挤眼色,对劲地笑道:“本少爷来之前早就让人探听清楚了,于永年在故乡有两个侄子。”他诡异地一笑,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于千户没有侄子,那他的亲信部下总该有哪个有吧?嘿嘿,我还探听了于千户部下有个郑百户,他是南昌本地人,必定有侄子啊,外甥甚么的,只不过,通过部下人讨论会比较费事罢了。”
许梁叫住她:“哎,莺莺……”
戴莺莺愣了半晌,朝一晃一晃往前走的许梁比划了个嘴型,悄悄地一顿脚,跟了畴昔。
“走吧。”戴莺莺神情地一笑,一马抢先走在前面。
许梁一整官袍,摆出严肃状,轻咳一声,朗声道:“本官乃建昌主簿兼巡防使,这里是巡防营营地,本官不在这里该在那里?”
哼,你想当本少爷的丫环,本少爷还嫌你粗暴难驯呢。
“老弟啊,”许梁苦笑道:“我们要买的是一个官方的身份,不是两斤猪肉,扔钱剁了就能立马提到手里。这内里起首得有门路,不然,我们有钱都不见得花得出去。”
话未说完,黄子仁窜过来扯住许梁的圆衣领,恶狠狠地叫道:“少跟我来这套,你如果办不成事,就把钱还我!”
戴莺莺驾了马车,一起无话地进了南昌城。许梁下了马车,叮咛戴莺莺将马车存放在旅店里,带了戴莺莺在南昌城里七拐八拐,垂垂走到了城西边。
戴莺莺一把将刀抱到怀里,决然道:“这是我的宝刀,我爹从小就教诲我,人在刀在,人亡刀也得在!如何能藏刀呢,万一丢了如何办?”
嘶!疼。
戴莺莺听得浑身一颤,神采一变就要喝问出声。
来到营门前,守门的小校握刀喝问道:“虎帐重地,不得擅闯!来者何人?”
戴莺莺已经傻眼了,她伸手捏了捏柔滑的面庞,没甚么感受,再用力一捏。
戴莺莺猛地一回身,柳眉倒竖,娇喝道:“你叫我甚么?”
许梁立马改口:“咳,戴队长,你可不能走,你要随我去南昌府的。”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许梁手指着黄子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就拿了你点银子嘛,就冲我急眼!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探听到些端倪了,明天就上南昌府去。”
“冒充也不可。”戴莺莺扭头道。
“那万一如果于千户他压根就没有侄子,你岂不是立马就穿帮了?”
“明天本官不带侍卫去。”
十名举头挺胸的侍卫们闻言发作出一阵喝彩,大人不带侍卫队,那也就是说这一整天都能够放假?众侍卫能不喝彩么。
许梁为之气结,愤而一甩袍裾,拂袖道:“你别忘了承诺庇护本官一个月,若本官在这一个月内出了不测,任务全在于你庇护不周!爱去不去!”说完,气冲冲地上了马车,拉下车帘。
收了黄子仁的七千两银票,许梁又躲到许府里磨蹭了四五天,再来到巡防营营地时,黄子仁看许梁的眼神便有些幽怨。
许梁气道:“你见过哪家的丫环会随身抱着把这么大的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