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跟着接引的那名百户,绕过几座营帐,眼看就要到了中军大营前,忽的在十多米远处被看押着在搭建营帐的一名降寇,发了疯普通冲了过来,嘴里大呼着甚么,惊得看押的兵士大怒,拔刀就追了过来。
“咳哼!”那接引的百户上前,轻咳一声,对许梁问道:“如何,许大人认得这名降寇?”
许梁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江西布政使司参议黄维中。但是随即便被许梁本身否掉了,黄维中固然能够帮上忙,但他能够说是许梁最大的倚仗,不到万不得已不成等闲利用,情面有限,用一分就少一分。
王知县见了许梁,随便地挥手让许梁就坐,三两口喝光了碗里的米粥,呵呵笑着对许梁说道:“恭喜许老弟啊,立此大功,升官指日可待啊。”
黄子仁尽力展开了被血水含混住的眼睛,看着许梁,叫道:“救我……”
“哎,许老弟过谦了。”王知县乐呵呵地说道。
十多米的间隔转眼就到,但是那降寇必竟是脚上戴了脚铐,跑起来极其不便,堪堪跑出六七米远,就被身后的兵士追上,一脚踢出,将那降寇踢翻在地,随即,拳脚如雨下,狠狠砸在那扑倒在地的降寇背上。
“是。”许梁道:“此次巡查,死了四员得力捕快,如何说都不能算是小事,下官想还是要向朝庭陈述一声的好。”
冯素琴扭怩着说道:“做是做啊,只是卖的太散了,一时没顾得上统计。”
许梁见王知县是真乐呵,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上前两步,拱手说道:“既然县尊也觉着没题目,下官想请县尊替下官上这道折子,呵,县尊您晓得的,下官虽是建昌的官员,倒是无品无级的,人微言轻,远没有县尊大人说话来得有分量。”
待许梁洗过澡,换身洁净衣服出来。冯素琴,铁头,春儿,夏儿都围了上来。冯素琴喜滋滋地说道:“许梁,你猜我们这几天做了多少皂膏?”
许梁点点头,想想又问道:“那你们这些天用掉多少草灰,多少石灰,多少柴火,多少油盐总该晓得吧?”
“唔,”王知县回过神来,对劲地看一眼许梁,缓缓说道:“本县看这折子写得挺好,抓住了根基领实,这么呈上去没甚么题目。”
“许梁,救我!我是黄子仁!”那降寇嘴里喷出一口浓血,昂首看着许梁嘶声大喊。
“黄子仁,你如何在这里?!”许梁大惊失容,失声说道。
许梁将大家的合作安排完,便又将四个部分的事情细节细心交代清楚。待统统都解释完,见四人都有些似懂非懂,心知一时半会他们必不能全数体味,将来还得在实际过程中渐渐体味。便又对冯素琴说道:“素琴,你将我方才所说的话清算成各自的事情申明,哦,另有,我看春儿和夏儿她们两个都识字未几,有空你就多教她们识字算数。”
许梁生生顿住脚步,回身急步上前,那百户见状,叫道:“停止!”
“嗯,是如许啊,那本县就替你参谋参谋。”王知县接过奏折,翻开看了起来。看了会,王知县脸上神采便活泼了起来,惊奇地看一眼许梁,接着看完了整章奏折,捏着下巴半晌不说话。
冯素琴茫茫然地点头,道:“好。只是,许梁你把我们都分派完了,这谁来干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