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镖头,幸会,幸会。”许梁道。他打量戴镖头一眼,暗赞一声,好一条威猛的男人。
客堂东西两侧各自并立着三两间配房,而在东侧的一间配房内,玄色长方形书桌以后,一名年约五十,重枣神采,白发长须的老者坐在桌后,一手握着帐本,一手拨着算盘,嘴里喃喃有声,时不时眉头一皱。
“戴镖头固然放心,”许梁漂亮地摆手道:“事成以后,许某付你一千两现银!”说道他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镖,递到戴镖头面前,“许某能够先付一百两银子做定金!”
这位长相与关公很有几分类似的老者便是西门镖局的总镖头戴风。
“哦?”戴镖头喜道:“不知许大人要保的东西可曾带来,要送往那边?”
葛乔一听,惊奇地看许梁一眼,这可与来之前商定的事情不符啊,来西门镖局之前,许梁与他商定的是,设法劝戴风关了镖局,直接进巡防营当差啊。
葛乔这时轻咳一声说道:“许大人有所不知,戴镖头当年但是正四品的济南城守备将军,只是厥后造化弄人,这才到了我们建昌。”
戴镖头神采一沉,他在军中干过的事情,建昌城里并没有多少人晓得,他本人也非常不肯意提起,提及来当年本身受人谗谄,几乎性命不保,得朱紫互助这才得以保全性命,不过这官天然也就做不成了,这才拖家带口迁至建昌居住,开了这家西门镖局。他看了眼端坐一边一向未曾说话的葛乔,暗道必定是葛乔流露的动静,本身的事情,当年偶然中曾让葛乔晓得。戴镖头沉吟着不说话。
戴镖头合上眼思考一阵,暗自筹算着,倘若这个月再接不到买卖,毫不能坐等家底耗空,那便狠心将镖局的买卖停了,闭幕留下的那几名忠心的镖师,让他们另餬口路,不管如何说,都得替我那宝贝女儿戴莺莺留点嫁奁本。
自西城门进入西门街不敷两里,立了个牌坊,牌坊再往东去,一栋临街的白墙大院,朱漆的大门早已班驳不复当初的光鲜,一杆黄边白底,半旧不新的矩形旗号直直地竖在门廊上方,随风摆动,上面龙飞凤舞地书了四个墨色大字:“西门镖局”。
戴风将两人热忱地迎进客堂,号召两人坐下,一边忙着让人上茶水,一边内心头乐开了花,看这景象只怕是建昌县衙里又有一桩大买卖要落到本身头上了,嘿嘿,戴镖头深知这年初最好做的便是官府的买卖。
进门便在一个宽广的小广场,广场东西两边,靠围墙处各摆放了一摆刀枪,一条青砖小道笔挺地横穿广场,中转西门镖局的迎客堂。
许梁想想,便道:“呵,那许某就直说了,许某本日前来,便是要与西门镖局谈桩买卖。我也想请西门镖局保一趟镖。”
戴镖头想到这里,急步地也跟着出了门,亲身朝大门外走去。出了迎客堂,戴镖头便见那镖师引着一行两人正朝迎客堂方向走来,抢先一名青色长袍的青年,浓眉大眼,双目有神,正边打量着四周边朝前走,身后跟着一五十摆布的褐袍老者,戴风定睛一看,认出那是前建昌主簿葛乔葛大人,天启五年的时候,本身还从葛大人手上接过一单押运官银的买卖。
“嗯,如许的话,”戴风听了心中一宽,如果只是替许梁练习军士,这倒没甚么题目,他想了想,便道:“如果许大人只是要请戴某帮着练习兵士,倒也没甚么题目,只是这报答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