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镖头,门外有个叫许梁的人求见。”一名绑腿护腕,缁衣马裤,三十多岁的镖师进门大声禀报导。
“哈哈。”许梁大笑,点头道:“戴镖头曲解了,许某所说的要镖头保巡防营这趟活镖,并不是想要请镖头入巡防营当差,只是想请镖头在巡防修建成以后,入营替许梁练习兵士三个月,三月以后,镖头自可分开。”
戴镖头听了,脸上便显出几分得意之色,嘿嘿笑道:“许大人过奖了,戴某虽说精通拳脚,工夫不敢说非常高超,但对于十几个平常男人也是绰绰不足的。提及这镖局这一行,大人有所不知,这买卖做得好不好,小我技艺并不是首要的,这行业名头占了三成,工夫占三成,余下的四成,可就端赖江湖上吵嘴两道朋友赏面子了。”
“这个……”戴风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这些天建昌将要组建巡防营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敢情这许梁不是来保东西,而是来拉本身入伙的。“中怕要让两位大人绝望了,戴某早已对宦海心灰意冷,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断不成能再踏入宦海了。”
许梁顿时寂然起敬,心中大喜,拱手道:“本来如此,真是失敬失敬哪。”
“嗯,如许的话,”戴风听了心中一宽,如果只是替许梁练习军士,这倒没甚么题目,他想了想,便道:“如果许大人只是要请戴某帮着练习兵士,倒也没甚么题目,只是这报答方面……”
这位长相与关公很有几分类似的老者便是西门镖局的总镖头戴风。
戴镖头悄悄盘算了主张,再昂首脸上已是一片决然神采。
“唉,”戴镖头长叹一声,摆手道:“旧事不提也罢,许大人,您但是有甚么事情要委拖西门镖局,还请直言。”
“哈哈,”许梁仰天打个哈哈,探首问道:“许某来到这建昌快四个月,对戴镖头和这西门镖局可谓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却一向未曾会晤,本日见了戴镖头,才得偿所愿哪。克日贵镖局买卖一贯可好?”
许梁神采一喜,便要从怀里摸出早写好的左券,只听到迎客堂门口传来声娇斥:“爹爹,这镖不接也罢!”
戴镖头想到这里,急步地也跟着出了门,亲身朝大门外走去。出了迎客堂,戴镖头便见那镖师引着一行两人正朝迎客堂方向走来,抢先一名青色长袍的青年,浓眉大眼,双目有神,正边打量着四周边朝前走,身后跟着一五十摆布的褐袍老者,戴风定睛一看,认出那是前建昌主簿葛乔葛大人,天启五年的时候,本身还从葛大人手上接过一单押运官银的买卖。
自西城门进入西门街不敷两里,立了个牌坊,牌坊再往东去,一栋临街的白墙大院,朱漆的大门早已班驳不复当初的光鲜,一杆黄边白底,半旧不新的矩形旗号直直地竖在门廊上方,随风摆动,上面龙飞凤舞地书了四个墨色大字:“西门镖局”。
“戴镖头固然放心,”许梁漂亮地摆手道:“事成以后,许某付你一千两现银!”说道他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镖,递到戴镖头面前,“许某能够先付一百两银子做定金!”